第45章 讯问（第2 / 5页）

“你的未婚妻有时会去过夜。有时你比她早起去上班，她依然在你家？”

卡雅点了点头。他们漫步到下一幅画作前，站在几个日本观光客背后，那些日本观光客正叽叽喳喳地指来指去，做出手势。工作日相约在蒙克博物馆见面有两个好处，第一是它位于布尔区的克里波和格兰区的警署之间，第二是它是观光景点，绝对不会碰到同事、邻居或熟人。

“对。那是……”

“莱克对艾里亚斯命案和斯塔万格市的事怎么说？”卡雅问道。

“我听见了。根据正式记录，你一个人住。”

东尼耸了耸肩：“如果你认为这样就可以对一个毫无犯罪记录的年轻女子发出逮捕令，那请便。我怀疑这样做，树立可怕敌人的不会是我。”

“都不记得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去滑雪的，但时间应该很晚。他通常都很晚去滑雪，因为他喜欢享受独占滑雪道。”

米凯交叠双臂，微微一笑：“既然你没从你家打电话给史果克，那一定是她打的啰。我给你五秒钟时间，好好说明白，莱克。五秒之后，奥斯陆街上一辆警车就会接到命令，打开警报器发出刺耳的声音，前往她舒适的家，给她戴上手铐，把她载来这里，让她打电话给父亲说你指控她打电话给史果克。如此一来，安德斯·高桐就会替女儿请来挪威最精悍的律师，而你就会树立一个可怕的敌人。四秒、三秒。”

“所以东尼·莱克有可能去维格兰雕塑公园。既然他是去索克达山谷，来回一定得经过收费站两次，如果他车子上的挡风玻璃贴有电子缴费芯片，那时间就会被自动记录下来，然后……”

“也许吧，反正比较舒适。”

米凯又摇了摇头：“他说他也可能被指控杀害艾里亚斯，因为那天晚上他一个人睡觉，没有不在场证明。我问他隔天有没有去上班，他答说不记得，但他说他可能跟平常一样七点进公司。他还说如果我认为这件事很重要，可以去问分租办公室的接待员。我去问过了，对方说那天早上九点十五分，莱克订了一间会议室，并和几个像是投资者的人在办公室交谈。我发现其中两个人跟莱克一起去开会。如果他在凌晨三点离开艾里亚斯的住处，那他一定得搭飞机才赶得及，而他的名字不在旅客名单上。”

“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打给他。”

“这不代表什么，他可能用假姓名和假证件搭飞机。无论如何，我们还是掌握他打过电话给艾里亚斯的证据，这件事他是怎么解释的？”

“别耍小聪明，莱克。我们说的是室内电话。”

“他连试着解释都没有，直接否认。”米凯哼了一声，“为什么大家都说蒙克的《生命之舞》（The Dance of Life）画得真好？里头的人连一张正常的脸都没有，如果你问我的话，我会说他们看起来像僵尸。”

卡雅转过头，倏地停步，因为她看见米凯冷冷的目光。

“呃，这位高桐家的女继承人，家里比你家还豪华，是不是，莱克？”

“当然你们都已经查过了。”她说。

“有时是这样，但多半都是我去她家。”

“我们不必去查，”米凯说，“他没有办自动缴费卡，他停车付现金，所以那趟车程没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