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香港（第2 / 6页）

“所以他们就拿走他的护照？”

“那你要怎么离开？”

“我的职位是警探，负责替哈根侦办命案。”卡雅在黑暗中说。

“搭飞机来的。”

“恭喜。”

缠头巾的旅馆老板左摇右摆：“哎呀，你在重庆大厦只要付八十美元就能买到假护照，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香港是一座岛。你是怎么来的？”

卡雅缺乏睡眠，这时疲惫突然来袭，于是闭上眼睛。旅馆老板误会了她这个举动，将手搭在她肩膀上，表示安慰，喃喃地说：“别难过，别难过。”

她不曾听过男子的声音，虽然她在脱口秀节目上听过男子讨论连环杀手，但在现实中听见他的声音却又十分不同。男子的声音有点儿沙哑，让他听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卡雅知道男子刚满四十岁，但男子的声音中带有一种镇定且自信的冷静，深沉而温暖，和她在李元餐馆外见到的烦忧面孔迥然不同。

旅馆老板粗声大笑，摇了摇头：“你这话就不对了，小姐，是根本不可能逃得出他们的手掌心。不过你可以躲在香港，这里有七百万人口，要藏起来倒是很容易。”

“我是挪威人。”卡雅说。

卡雅缓缓点了点头：“很难逃出他们的手掌心。”

“一点儿都不用恭喜，如果你这几个月看过挪威报纸就知道了。”她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她是不是试图展现幽默？一定是缺乏睡眠的缘故，不然就是因为紧张。

“可是他只要去挪威大使馆申请，不就可以拿到一本新护照吗？”

“我是恭喜你达成任务，”那声音说，“你找到我了，现在可以回去了。”

“如果他想离开香港，就得把债还清。”

“等一等！”卡雅大喊，“你不想听听我要跟你说什么吗？”

男子没有回应。卡雅吞了口口水。她知道自己说的第一段话最为重要。

“香港只有一座机场，搭飞机要买机票，每个乘客的名字都会出现在计算机上，还有很多关卡。机场有很多工作人员都被三合会买通，专门在计算机上找人，明白了吗？”

“我的名字叫卡雅·索尼斯，我奉命来这里找你，派我来的人是甘纳·哈根。”

“搭飞机离开。”

男子对犯罪特警队长官的名字没有反应。他是不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