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盟友（第2 / 3页）

“也不尽然，做好事总不嫌太迟。”

“等到世界和平那天，你已经不会醒来了，哈利，因为他们已经扔下了大炸弹。”

“这种事发生过吗，哈利？在他妈的人类史上发生过吗？”

“这是我爸的西装。”

“没发生过并不代表不可能发生。我不知道如果我放手的话，这个瓶子会落下。操，这是哪个哲学家说的？霍布斯？休谟？还是海德格尔？反正是一个首字母是H的疯子说的。”

“因为旧的那个已经有点儿故障。你这套西装不错啊，我以为你只有一套西装。”

“回答我。”

美国鼓手马克斯·温伯格（Max Weinberg）的鼓声听起来像是要摧毁鼓皮。

“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偷溜进去那家漏水餐厅吗？那时候我们几岁？十六岁？”

“我总觉得我应该要有更多懊悔才对，”爱斯坦说，“可是我一点儿也不在乎。我想自从我有意识以来，我就接受自己是个邋遢的人。你呢？”

哈利闭上眼睛：“很好。”

哈利沉思片刻：“我有很多懊悔，可能是因为我对自己期许很高，事实上我想象自己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

“新的良心？”

哈利耸了耸肩：“我想学习是可能的，问题是我们学习得真是他妈的太慢了，所以等你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比如说，你爱的人可能请你帮一个忙，请你出于爱帮他做一件事，比如帮他安乐死。你说不行，因为你还没学会，你还没有那个洞察力。等你终于看见光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哈利又喝了一大口酒，“所以你转而向别人做出爱的行为，而这个人说不定是你痛恨的人。”

“没有很多，可能想要一个新的良心吧。”

爱斯坦接过酒瓶：“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可是听起来糟透了。”

“好吧。没有个人愿望吗？”

“艾克柏餐厅怎么样？”

“但是根本不可能。”

“对啊，”哈利说，拉直领带，“我缩小了。”

“当时不可能，可是下一次，爱斯坦，下一次可能。”

“我的天，你一定缩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