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注射针（第1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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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觉得仿佛有人将冰水注入他的胸口。
“哈利……”
“可是我做不到。你知道吗，哈利？这件事让我不断做噩梦。我每天都在想，我没能替我在这世界上最爱的女人完成她最后的愿望。”
“不，是满怀爱意。爱与恨是一个铜板的两面，一切都始于爱，恨只是铜板的另一面。我总认为你之所以酗酒，是因为你母亲的死，或因为你对母亲的爱。”
“我睡得真好，”欧拉夫说，“做了几个好梦。”
“《爱是杀手》（Love Is A Killer）。”哈利喃喃地说。
“十分钟。”哈利说谎。
“什么？”
“嗯？”
“很好。哈利，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你现在是大人了，你可以看着我自然离去，这是人生必经的道路。但是你母亲过世的时候，你处在发疯边缘。”
“很好，”哈利说，“它会永远屹立不摇。”
“是吗？”哈利说，把枕头套拉平。
“你来多久了？”
“以前有人这样跟我说过。”
欧拉夫·霍勒看起来恢复了元气，但也许只是脸颊泛红，双眼因为发烧而发亮。哈利站了起来，将椅子移到父亲床边。
“你妈生前要求我什么，我都照做，只有一件事除外。她要求我在时间到了的时候帮她解脱。”
哈利并未听见父亲醒来，转过头去。
“房子怎么样了？”
“你把你的房间砸得稀烂，你想杀了医生，杀了把病传染给你母亲的人，甚至还想杀我。因为我……呃，可能因为我没有早点儿发现吧。你是如此满怀爱意。”
哈利将欧拉夫的枕头拍松，欧拉夫由他这么做，尽管两人都知道这是不必要的举动。
“你应该是说满怀恨意吧？”
“看得出来，你像是可以下床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