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基加利市（第2 / 7页）

范布斯特呼出一口烟，眯起的双眼在皮肤皱褶之间打量哈利。

“嗯。谁是上一个买主？”

范布斯特点了点头：“这有两个简单原因。第一，冷战结束后，共产国家开始在这里出口卡拉希尼科夫自动步枪，和平时期一把步枪只值一只肥鸡，战争时期也不超过一百美元。第二，不管你怎么对待它，它都会正常运作，这一点在非洲很重要。莫桑比克人非常喜欢卡拉希尼科夫自动步枪，甚至把它画在国旗上。”

范布斯特露出微笑：“马伊马伊组织称它为‘太阳之血’。这美妙的玩意儿有好几个名字。”他将利奥波德苹果放在桌上，再把原子笔插入线圈出口，用力按压。砰的一声，尖刺和天线缩了回去，那颗皇家苹果回复了原本的圆滑外观。

“看来这里每个人都有一把这种步枪，”哈利说，“听说这是非洲最常见的死因。”

“很厉害，”哈利说，“这要卖多少钱？”

“它属于一九四七年生产的第一批步枪。”范布斯特说。

“你知道这种步枪？”

“它是由弹簧驱动的，”范布斯特说，“线圈一旦拉出，受害者就没办法从嘴里把苹果拿出来，其他人也拿不出来。如果你想让环脊缩回去，就不要执行第二步骤，请不要再拉动线圈。”

“还有人类。”哈利轻声说。

“第二步骤？”

“马克林步枪，”埃迪说，“一种罕见的步枪，生产数量非常少，因为它是个设计上的失败，枪身太重，口径太大，只能用来猎杀大象。”

“六千美金，”范布斯特说，“通常我每卖出一颗，都会往上调整价钱，但你可以用我上次出售的价钱买到。”

哈利环视四周，看见地窖的天花板为正常高度，地面是平整的水泥地，三面墙壁前摆满架子和柜子，架上放着先进武器：常见的葛拉克手枪、他也有的史密斯威森点三八手枪、一盒盒子弹、一把卡拉希尼科夫自动步枪。哈利从未拿过这种正式名称叫作AK-47的著名自动步枪，他伸手抚摸步枪的木质枪托。

“为什么？”哈利问道，食指抚摸着平滑的金属表面。

他走到屋子角落，踢开地毯，弯下腰，拉动一个铁环。一道活板门应声打开。比利时人对哈利招了招手，示意他先进地窖再说。哈利根据经验，分析对方此举只是为了小心起见，于是照做。一道楼梯向下延伸到漆黑之中。哈利走下七个台阶，踏上坚实地面。电灯亮起。

“因为你大老远跑来这里，”范布斯特说，朝地窖里呼出一口烟，“还有我喜欢你的口音。”

“给我。”

“那玩意儿跟我想的一样吗？”哈利问道。

哈利将金属球交还给范布斯特。他小心地用一支原子笔穿过线圈，水平拿着原子笔，高度跟金属球一样，然后把球放开。线圈一被拉紧，金属球立刻又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利奥波德苹果在原子笔下方十五厘米处不住地颤动，每根天线都射出一根尖刺，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哈利的目光停留在一个黑色盒子上，盒子表面慎重地印着几个字。

“Å faen（我操）！”哈利用挪威语咒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