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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白色新娘(第1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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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闻到一股幽香,知道卡雅来到他的背后。

“那是羊,”史凯伊说,“或鹿。”

“中奖了。”他听见侯勒姆低声说。

“你说得对,史凯伊,”卡雅叹了口气说,“但我负责应付警局事务律师对搜索令设置的繁文缛节。你也知道,我们人手不足,所以如果你可以……这样会节省我们很多时间。”她微微一笑,露出细小牙齿,朝那卷绳子指了指。

“是吗?”卡雅说。哈利抑制住想笑的冲动。

史凯伊看着卡雅,橡胶鞋底前后摆动几次,最后点了点头。

史凯伊朝卡雅瞥了一眼,歪嘴一笑:“这附近的小孩怕死她了。大人则说满月的时候,她会在这附近走来走去,追逐婚礼当天抛弃她的男人。她接近的时候,可以听见生锈轮胎的声音。我是在后面的贺加村长大的,所以知道这些事。”

“我在船上等你们。”他说。

史凯伊打量着哈利:“你还没跟我说你们来查什么案子。”

“好吧,长官,”哈利说,对史凯伊微微一笑,“我们能碰这里的东西吗?”

“这是机密,”哈利说,“抱歉。稽查处的案子都这样,你也知道。”

侯勒姆赶紧把绳子挂回去。

“是吗?你应该是哈利·霍勒吧,我记得你是重案组的。”

“真叫人毛骨悚然。”卡雅说,站在史凯伊身旁,身体在外套底下打了个冷战。

侯勒姆立刻开始工作,将那卷绳子放在长桌上,打开随身携带的小背包,按亮手电筒。手电筒连接在一根细绳上,细绳另一端是鱼钩。他将细绳固定在两块木板之间的天花板上,拿出笔记本电脑和状似槌子的可携式显微镜,将显微镜接上笔记本电脑的USB槽,检视显微镜是否将影像传到电脑屏幕,然后点击传输的影像。

“西蒙森把她拿来当作稻草人。”史凯伊说,朝模型假人点了点头。

哈利站在新娘旁边,俯视利瑟伦湖,看见船上飘浮着香烟火光。他看着延伸到水中的栏杆,以及水中深处的栏杆尽头。他向来不喜欢在淡水里游泳,尤其是那次和爱斯坦一起逃课,跑去厄斯马卡区的赫肯湖,从恶魔崖跳下来之后。据说恶魔崖有十二米高。哈利在落水前几秒,目睹下方的湖水深处有毒蛇游过,接着他就被深绿色的冰冷湖水所包覆,惊慌不已,吞下大量湖水,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天光,呼吸不到空气。

他们跟着史凯伊爬上狭窄的木阶梯,来到二楼。二楼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长桌,周围被包裹在黑暗中。窗框四周仍嵌有破玻璃,风从窗外吹入,发出细微的呜呜声,也将新娘的面纱吹得飘动不已。新娘站在窗前,望着大湖,头部以下的身躯是骨骼,也就是黑色铁支架,下方是轮子。

“我说过你们能碰这里的东西吗?”史凯伊说,头也没回。

“呃,”哈利说,“现在我负责侦办内线交易、逃漏税和诈骗案。人总是要往高处爬的。”

侯勒姆在他们后方拿下挂在钉子上的一卷绳子。

史凯伊用力闭起双眼。一只鸟尖声鸣叫起来。

“对啊。”史凯伊说,“对了,这个新娘是西蒙森一生中唯一的女人,他这个人有点儿离群索居,但很会做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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