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第83章 天涯海角（第3 / 4页）

“尼拉贡戈火山，”哈利说，“那是岩浆的亮光映照到天空上。”

相同的轻巧脚步声响起。

“那里有光，”卡雅说，指向城市北边的红色微光，“那是什么？”

大门打开，女子看了哈利一眼，目光又越过哈利，朝街上望去。

“好。你确定她会在戈马市逗留？”

“你不信任我吗？”哈利问道，扬起双眉。

“你留在入境大厅，盯着班机降落时间，确定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在此同时我去购物，机场去市中心只要十五分钟，我回来之后，距离莲娜的飞机降落还有很多时间。你负责监视，看有没有人来接她，然后跟踪她。莲娜认得我的长相，所以我会在外面的出租车上等你。如果出了麻烦，你立刻打电话给我，好吗？”

“我信任你有诚意付车费，”索尔说，“但是在戈马市，钱在我身上比在你身上要更安全，哈利先生。很遗憾，但这是事实。”

卡雅点了点头，直起椅背。

哈利点了点头，仿佛是说“是的，你说得有道理。”或“是的，这是难以想象的。”

“我还坐在入境大厅，”卡雅说，“机场没有公布什么消息，只说苏黎世班机准时。”

卡雅耸了耸肩：“说不定就算是杀人犯也能够深爱一个人，说不定他只是想跟莲娜在一起，难道这是难以想象的吗？”

“我回范布斯特那边之前，会先办好住房手续，买好必需品。”

“根据延斯·拉特的说法，他们的投资案已经到了关键时期，不然你觉得还有别的理由吗？”

哈利认同索尔的理由，数了余款付给他，并问他车上是否有沉重小巧的物品，体积跟手枪差不多大，比如手电筒之类的。索尔噘起嘴唇，打开置物箱。哈利接过手电筒，塞进内袋，看了看表。已经过了二十二分钟。

哈利喝了口水：“我们要把计划再说一次吗？”

哈利踏上街道，目光集中在前方，眼角余光看见许多男子朝他看来。那些人打量他的身高体重，看他脚步灵活，外套因为内袋放了重物而歪斜隆起，便打消了打劫的念头。

“是吗？”卡雅说，将鼻子抵在窗户上。

哈利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饭店位于市中心东区，再过去就是卢旺达边界。接待区前方是停车场，上面覆盖着冷却熔岩，被树木环绕。

“你真的认为东尼把莲娜带来这里，只是为了她的钱吗？”

“那些树是在上次火山爆发之后种的。”索尔说，仿佛读出哈利的心思。戈马市几乎看不到树。他们的双人房位于湖畔矮房的二楼，阳台可眺望湖水。哈利抽了根烟，看着湖面闪耀着早晨的阳光，以及远处闪闪发亮的钻油平台。他看了看表，返回停车场。

“我什么都不确定。戈马市只有两家饭店还在营业，根据卡翠娜的调查，没有人用凡尼或高桐的名字订房。但游击队控制了往西和往北的道路，前往南边最近的城市需要十三公里车程。”

索尔的心智状态似乎融入了他们所处的缓慢车阵，他开车慢、说话慢、手的动作也慢。他将车子停在教堂墙边，距离埃迪·范布斯特的家有很长一段距离。他熄了火，转头望向哈利，礼貌但坚定地跟哈利要第二笔三分之一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