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善良、灵巧、吝啬（第1 / 4页）

“我丈夫怎样？”卡雅问道，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你记起来的时候发短信给我。”

“呃，他有一双大脚。”哈利听自己如此说道，恨不得拿头去撞桌子。

“还没。”

卡雅哈哈大笑，颤动的笑声朝宁静的法格博区传去，这片宁静铺盖着这一区的屋舍、庭院和车库。车库。这一区家家户户都有车库。街上只停了一辆车。当然了，那辆车之所以停在那里，可能有上千个原因。

“还没，我只是觉得手很冰而已，”她微微一笑，“可是我的心很暖和。那你呢？”

“你说的真是一针见血，”哈利淡淡地说，吸了口烟，“你想进屋里去了吗？”他朝卡雅的双手点了点头。卡雅已经把双手塞在大腿和椅子之间。

哈利的目光穿过院子栏杆，朝马路望去，落在停在路边的那辆车子上：“我？”

“我懂！”卡雅亢奋地说，“你不想留下痕迹和踪迹，不想留下可以证明你是谁的无可反驳的证据。你希望确定自己可以完全地、彻底地消失。”

“你跟我一样吗？我善良、灵巧、吝啬。”

“我只偷手头宽裕的熟人的东西，我偷他们的东西不是因为我贪心，而是因为我手头有点儿紧，我念书的时候还偷过大学厕所里的卷筒卫生纸。对了，约翰·芬提写的那本很好看的小说，你记起书名了吗？”

“我没有丈夫。”她说。

哈利咳了几声：“那你为什么要偷东西？”

“所以……”

“没有人觉得我像小偷，所以我从来没被逮到过。”她说，将烟搁在烟灰缸上。

哈利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我不喜欢发短信这个概念吧，就像有些土著不喜欢被拍照一样，认为一被拍照，灵魂就会被偷走一点点。”

“不一样。我邪恶、诚实、吝啬。你丈夫呢？”

“为什么？”

哈利没想到自己的口气竟如此严厉，仿佛他想让卡雅知道她应该谨守分际，因为她……因为她怎么样呢？因为她坐在这里？因为她十分美丽？因为她跟他兴趣相投，还借了一双男人的拖鞋给他穿，而她却假装这个男人不存在？

哈利轻笑：“抱歉，我不发短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