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善良、灵巧、吝啬（第2 / 4页）

卡雅摇了摇头：“他十年前过世了。这是我爸的房子。艾文在世的最后几年在奥斯陆大学念书，他跟我爸住在这里。”

“没错。我们的行为由脑子里的化学成分所决定，化学成分由谁选择和谁生小孩而决定，而他们的选择由脑子里的化学成分所决定，以此类推。比如说，万物都可以回溯到宇宙起源的大爆炸，甚至在大爆炸之前，包括这本书之所以写成，以及你现在脑子里的思绪。”

“那你爸呢？”

“而自由意志是虚假的？”

“艾文过世之后不久，我爸也走了。那时候我已经住在这里，所以就接收了这栋房子。”

“所以你脚上穿的那双拖鞋是我哥哥的。”

“我不觉得你像小偷。”

“那台阶上的鞋子……”

卡雅大笑：“这本书不是我买的，是我在屋子里的书架上发现的。”她噘起嘴，吸了口烟。烟雾迷蒙了她的双眼。“我从来不买书，我只借书，或偷书。”

“也是我哥哥的。那双鞋子会放在那里，是因为我认为它们可以吓阻邪恶的男人和他们邪恶的念头。”

“是啊。唯物主义认为万物都是物质和能量，一切发生的事都属于更大的算式和一连串的效应，全都是已发生之事所造成的结果。”

卡雅曲起双腿，将头搁在膝盖上。哈利看着她细瘦的脖子，她的头发在脑后紧紧夹起，几根头发垂落在肌肤上。

哈利看了看那本书的封面：“《物质一元论》。嗯，让我想起一些哲学课的片段。”

“你常想起他们吗？”哈利问道。

卡雅拿起一本书说：“我的脑袋在冷空气里比较清醒。”

“并预测一位女警坐在露台上讨了根烟，手里拿着昂贵的哲学书。”

卡雅意味深长地看了哈利一眼，哈利选择相信她是刻意说话模棱两可。

“而且我们也可以在命案发生前加以制止。”

“所以你哥哥也住这里？”

“这些我还记得，”哈利点了点头，将一口烟呼到冬夜之中，“这让我想起一位气象学家说过，只要给他所有的相关变量，他就能预测未来所有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