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警察（第2 / 8页）

“哦？”

“介绍费，”那海关静静地说，“我想你应该知道贿赂公仆是违法的吧，霍勒先生。但你可能想说：管他的，这里是非洲。”

“他说是为了自卫，以免碰到掠食的猛兽。”

那海关的皮肤相当黑，仿佛漆了一层亮光漆。

“于默为什么要带枪？”卡雅问道，“据我观察，现在并不是打猎季节。”

哈利觉得衬衫粘在背上，这件衬衫和两天前他穿的是同一件。也许内罗毕机场有卖衬衫，但前提是他必须飞得到那里。

这晚她梦见了雪崩。

“谢了，亚斯拉克，我明天得早起。”

早上七点，哈利和乔离开戈马市，越过边境进入卢旺达，没碰到任何麻烦。早上十一点，哈利站在基加利机场航站楼二层的办公室里，两名身穿制服的海关人员粗略地打量着他。他们不带恶意，只是想查看哈利真的如他所说，是一名挪威警察。哈利将警察证收回外套口袋，摸到口袋里咖啡色信封的平滑纸面。问题在于这里有两位海关，该如何同时贿赂两名公仆才好？是不是请他们分享信封里的东西，然后礼貌地请他们不要打彼此的小报告？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多坐一会儿，再喝一点儿。”

其中一人是两天前检查哈利护照的那位海关，他将贝雷帽戴回头上：“你想要谁的入境卡复印件？可以再说一次日期和姓名吗？”

服务生走到桌前，问他们是否还要点别的东西，再过十分钟就是最后点餐时间。卡雅说不用了，服务生将账单放在克隆利面前。

“没错。”哈利说。

“我觉得应该是三小时，也许是四小时。”他说，“他们把我挖出来的时候，说我被困在里头十五分钟，再多困五分钟就会一命呜呼。”

那海关大笑，转过身来：“强悍的家伙！你很强悍是不是，霍勒？那天你入境我就知道你是警察。”

卡雅喝下一大口酒，放下酒杯。“你在雪里躺了多久？”她问道。

卡雅把酒喝完。

“奥黛蕾·费列森，我们知道她在十一月二十五日抵达这座机场。我愿意付介绍费。”

“他没跟我说他指的是什么猛兽。对了，据说到了晚上，他儿子的鬼魂会在平原上徘徊。如果你看见他，就要小心，因为这表示附近可能有悬崖，或可能发生雪崩。”

两名海关交换眼神，其中一人在另一人的暗示之下，离开办公室。留下的那名海关走到窗前，望着跑道。一架DH8小型客机已经降落，再过十五分钟，它就会载着哈利踏上返回挪威的第一段航程。

“这里有吗？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