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 / 5页）

乔治娅有点气愤。“我以为你说我是第一个和你谈话的人。”

她摇摇头，只得先把钱夹拿出来，再抽出驾照。黑黑的帷幕遮住了玻璃，但是一只骨瘦如柴的手伸了出来撩起黑幕。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位虚弱的老人，皮肤苍白，穿着条纹浴袍。乔治娅把驾照压在玻璃上。老人细眯着眼，看了半晌，接着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有人和你一起吗？”

“看到车牌没有？”

“请问您是……？”

“没看见。”

“理解。”她把驾照插回钱夹，然后伸出手。

这点信息还不够，但和奥马利描述的茉莉被放回家时坐的那车差不多。

“深色的，很可能是黑色的。”

“怎么？”

“轿车？”

老头子咯咯地笑了，声音沙哑——他确实老了：“想找她的人多了去了。”

“不知道。那时候，天已经黑定了。”

他开了门：“现在呀，怎么小心都不过分，你知道的。”

“你没和他说话？”

他咳得更厉害了，指了指前门。乔治前走过去。

拉萨尔拉有点支吾。“我没那样说过。”

“没有，先生，就我一个人。”

“谢谢你跟我讲这些，拉萨尔拉先生。正如我说过的，我在找桑迪·塞克莱斯。你知道在哪儿可以找到她吗？”

“什么时候？”

拉萨尔拉似乎八九十高龄，头上除了两边一点软软的灰色卷发，几乎全秃了。球状鼻头红红的，眼睛也发红，泪汪汪的样子，脸上胡子拉碴的，看来好几天都没刮过，呼吸里酒气熏熏。屋子里全是猫的气味，但猫砂<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1_4">4</a>盒又没见到几个。她退后几步——这气味真难受！

“昨晚。”

“盖伊·拉萨尔拉。在这儿住了五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