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3 / 4页）

除了那两个女人滔滔不绝地聊着教堂里的八卦外，另外还有几个年轻男子在吧台闲坐着。他们全都身穿迷彩裤和黑色T恤，那平头浅得都挨着头皮了。我们身后的桌子则围着另一群穿着T恤和牛仔裤的男人，有的还穿背带裤，看模样像是农民。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甲壳虫乐队的一个片段打断了——“你说再见……我说你好。”蕾切尔设置的这首歌表明来电未设音乐铃声。我看了看显示屏，这号码不认识。“喂？”

太阳依然高挂，屋里窗帘紧闭；过了好一阵，眼睛才开始适应。眼前一张破旧的吧台，点唱机播放着乡村音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腐味，寥寥可数的几张桌椅似乎早就被酒味渗透了。

“不用。”考虑到那不苟言笑的工厂经理可能不是最佳的代言人，我准备采访沃斯-彼得森的CEO。“他约我们到沃斯-彼得森在芝加哥的总部见面。估计半天的时间就能做完。”

“因为看到吧台边的那些男人？”

“难道还要回这里拍吗？”

“他们很像士兵。”

“别忘了，星期四我们要采访沃斯-彼得森的CEO。”

“阿门<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5_4">4</a>。”我们碰了碰杯。“他对你有意思，你知道吧。”

“我老爸总是说，看上去太好的东西往往不可相信，看来的确如此。”

我举起酒杯向他敬酒：“而且没有弗雷德·汉诺威。”

“你当时并不知情。”

“太爽了！”

“我印象中这里并没有任何军事基地。”

“还要好好剪辑一下才行。”

“那，也许他们在建一个新的，来保证中心地带的安全。”

我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啤酒。其实通常我都喝红酒，但在这个场合，举起一杯霞多丽未免太矫情了——恰巧那两个教堂女正在痛饮，喝的好像是波旁威士忌。“今天拍到了不少好东西，麦克。你在拍缸子的时候用的推拉镜头很不错。”

“也许吧。”麦克的语气含含糊糊。“我猜——”

“我本该知道的。只是我宁愿相信沃斯-彼得森宅心仁厚；美国也一样。”

“迪尔菲尔德<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5_3">3</a>。”

“公司化的美国？你的确应该再多点了解。你想要创造更高品质的生活，他们想要投资获得利益最大化，你们的目的根本不同。”

“他们的总部在哪儿？”

我蜷缩在座位上，眼睛盯着窗外。经过一片倒刺铁丝网围着的农田，牌子上写着：未经允许，不得入内。“我猜那是军事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