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 / 3页）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9_1"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29_1">1</a>凯尔特结：一种绳结，是具有爱尔兰鲜明特色的传统之物，也是具有历史，文化和宗教意义的强有力的象征物。
“没事儿。”亚力克诗制止了他的手势并从他指头上取下了绳结，然后递给佩顿。“凯尔特结实际上是宇宙复杂性的象征。无论我们怎么逃避生活，都不可能是与他人无关的个体，都是相互影响、相互联系在一起的：缠绕、交织、重叠，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此刻，我要把它画出来。”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9_2"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29_2">2</a>门户乐队：美国摇滚乐队，1965年成立于洛杉矶，由主唱吉姆·莫里森、键盘手雷·曼扎雷克等组成。
泰迪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
达尔的眼睛总是显得忧郁而沉思，带着一丝关切，看上去想要拯救亚力克诗——凯西想道——他通常都是这样。
愤世嫉俗之举，这在凯西的意料之中。
她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同时抓住沙发靠背：“我猜是致幻剂的作用，有点儿兴奋过度。”
凯西走到窗前，对于这些争吵似听非听。下面是个十字路口，塞奇威克&柳林两条街道交叉之处，距离老城区中心地带只有几个街区。这一带正处于从艺术家社区到嬉皮士之家的过渡时期，有些建筑物原本就是由废弃的厂房分隔而成的公寓。他们的公寓不过就是几个房间，电灯泡直接连着电线，偶尔可见蟑螂爬过，当然房租也就划算；到了晚上，你大可想象自己是在巴黎左岸<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9_12">12</a>，或是格林威治村<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9_13">13</a>。
“这么说，我们就把战争带回家了？”佩顿耸了耸肩，“战争并不是几天的事情；那帮蠢猪依然控制着这个国家。”
“从象征性的角度讲，这就是你。”亚力克诗把画稿重重地扑打在了达尔旁边的地板上。
“佩顿呀，管理全世界，仅仅凭着毛的一本小红书<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9_11">11</a>是不够的！”雨彩抽了一下鼻子，说道；见佩顿扬起眉毛，又补充道，“前天我看见你又在翻阅它，这很危险。”
凯西的目光从佩顿肩头越过，看着那张素描，只见一个圆形物体上无数的直线与曲线重叠在一起。“妙极了，”他语气中含着欣赏。
“狗屁，雨彩！”佩顿伸手梳过他那长长的金发，“我们入侵了一个国家，向平民百姓倾泻炸弹，威胁着几百万条生命，这一切都是以‘<b>和平与荣耀</b>’的名义进行的。<b>这</b>才是真正的危险。”
“你没事吧？”达尔与凯西同时问道。
凯西从没想过自己会是一个人脉连接器。再一想，过去的一周，他们形成了自己的集体，佩顿说“这一直都是凯西的功劳”。
“正确！”亚力克诗缓慢地站起来。
是我和亚力克诗的功劳，凯西心里说。
“无始无终，”泰迪说着；他四肢摊开躺在地板上。
佩顿盯着那张素描，不置可否，似乎再次受到了感染，然后把绳结递给了泰迪。
“嘿，老兄，佩顿说得对。”泰迪为佩顿辩护道，“看看上周发生的事吧！军警上街，刺刀乱舞，瓦斯催泪，大规模逮捕！这不是美国，而是纳粹德国！”他从一个捏皱了的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擦一根火柴点燃后，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但亚力克诗摇摇头，走向墙角里一个大皮包，掏出一个便签簿和一只水笔，开始画了起来。一分钟以后，她把画稿拿过来递给了佩顿：“看清楚了吗？它向后自我折叠，什么也没丢失，非常划算。”
亚力克诗眉头一皱：“我还以为大家都赞成休息一下呢；你真不应该把那么多的毒烟吸进肺里！”
“你坐着就行了，”凯西抢在达尔之前说道，“什么也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