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 / 3页）

我所期待的结果究竟是什么呢？

菲利普轻轻一笑：“我又不是我父亲。”

返回芝加哥的班车上，达尔琢磨着。指望一切顺利吗？他倒没那么天真。其实，他从没给乔安娜·克尔回信！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他对凡是姓“克尔”的人全都不相信！他凝望着窗外：至少，我已经试过了。

达尔收回了思绪：“你还肯见我，我真的很感激。我想，你的父亲恐怕就不会这么以礼相待啰。”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菲利普显得有些后悔。“很明显，她想报复我；但原因是什么，我还无法肯定。她呀……情绪很不稳定。”

达尔点了点头。“信中说，塞巴斯蒂安临终前修改了遗嘱，说他一直都很内疚对不住女儿，说是要补偿她，要把一半的遗产留给亚力克诗的子女。”

达尔双唇紧闭。

菲利普一下子愣住了；片刻之后：“我前妻？”

菲利普接着说：“人们都觉得奇怪，你知道吗？多年来，我一直劝我父亲，过去的事就不要再纠缠了。”他微微耸了耸肩。“但他就是固执，就是放不下。”

菲利普不慌不忙地倒了一杯茶，然后在两个茶碟里各放了一块饼干；他搅拌了一下茶杯，接着端起来呷了一口。

“我来这儿，不是为我自己，你懂的，”达尔说道。“也不是叙旧；我是为下一代的权益而来的。

“果真如此的话，恐怕你这一趟是白跑了，甘特纳先生。”

“谢谢，曼纽拉。”菲利普说，语气中有一丝儿优越感。女佣走后，他咬了一口饼干：“你刚才说……”

达尔看着克尔端起杯子：“此话怎讲？”

“写信人是乔安娜·克尔。”

“他都还在责备我？”达尔问道。

菲利普抬起头来。

“恐怕还在呢。”菲利普再次向他轻轻一笑。“简直是白费精力，你说呢？”他叹了口气。“你这么大老远跑来，我真想听到点儿好消息。”

“我明白。”达尔直起上身。“我认为不必纠缠往事，你知道的；但我在里边时，曾收到一封信，想问问你关于此事。”

菲利普好像要说点儿什么，但这时女佣进来了，端着一个托盘，盘中一个茶壶，两个茶杯以及茶碟，还有一盘牛油甜酥小饼干。她把托盘放在两人之间的小茶几上，脸上毫无表情。达尔知道，雇工们大都这样：喜怒哀乐，都用干活来掩饰。

他放下杯子：“几年以前，她就和我离婚了；那是一场……呃……早有预谋的……她对我的种种指控全都不是真的，费尽心机就是想确保得到她自以为应该得到的财产。你刚才说的，恐怕只是其中之一。”他又咬了一口饼干。“全都是捏造的，纯属虚构。我们没有孩子，你知道的；也许正因为如此，她才这样做，你知道的，没有生育的母亲这种行为。”他叹了口气，“显而易见，为了败坏我的名声，她什么都说得出来。这类事儿，你还不知道吗？”

“信中还说，由你全权负责，支付那些款项。”

达尔不觉皱起眉头。

菲利普脑袋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