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1 / 5页）

“那我们怎样才能实现呢？”

达尔连忙说：“马克汉姆法官，您听说过哲学家赫伯特·马尔库塞<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4_10">10</a>吗？”

泰迪的脸更红了，他看着地板。“我……我正要跟您说。”他口吃起来。

法官双眉交织：“那还用说！”

“我明白。”马克汉姆再次看着儿子。“我不知道你们去了那儿。”

“好吧，”达尔继续道，“马尔库塞说，发展孕育犯罪，实际上抑制了幸福，培育了疏离感；它所做的一切，就是让这个弱肉强食的制度合理化并使之永世长存。”

马克汉姆拿起书桌边上的一瓶伏特加，往一个高杯酒<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4_9">9</a>玻璃杯里倒了两指深。“哪方面的社会压抑？”

“那儿爆发了声势浩大的学生运动，法官，”佩顿说道，“青年人无法忍受一个压抑的社会。”

冲突来了——凯西想道。

凯西试图给泰迪使眼色，可泰迪一直盯着地毯。佩顿的眼神也神秘莫测，只有达尔一直都看着法官，似乎除了敌意，他并没期待什么。凯西大脑里响起了警钟。

“资本主义制度，”佩顿说，“由于只注重社会发展和财富积累，它内在就有压抑性。事实上，当我们使用‘发展’这个词儿……的时候，我们自己就是在造成伤害；我们真正做的就是滥用我们的资源、民众和力量；最好的例子就是越南战争，这场……”

“达尔曾经两次被抓。”佩顿主动说道。

“那么，马尔库塞先生建议我们怎么办呢？”马克汉姆问道，“成为马克思主义者？”

马克汉姆法官扫视了余下的几人，“一个都没有？”

“完全不是。他认为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都不能带来幸福。他相信真正的社会主义社会。”

“没有。”

“社会活动家？”法官轻蔑地说道，“那具体做些什么呢？”

“所以，发展是不受欢迎的，”马克汉姆阴沉地笑道。“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你们要把那一套贩卖给大多数美国人，肯定会非常困难的。”

“我们是社会活动家。”佩顿说道。

佩顿转向达尔，用眼神求助。

马克汉姆法官放下烟斗。“你们究竟在干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