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 / 3页)
凯西的目光从佩顿肩头越过,看着那张素描,只见一个圆形物体上无数的直线与曲线重叠在一起。“妙极了,”他语气中含着欣赏。
“从象征性的角度讲,这就是你。”亚力克诗把画稿重重地扑打在了达尔旁边的地板上。
“嘿,这玩意儿不错。”泰迪呼出了一口气,把凯尔特结递给凯西。“你从哪儿搞到的,佩顿?”
佩顿翻起红色的大头巾,挠了一下额头:“呃……另有他人。”
“冷静点儿,佩顿!”达尔举手,以示警告。
“没事儿。”亚力克诗制止了他的手势并从他指头上取下了绳结,然后递给佩顿。“凯尔特结实际上是宇宙复杂性的象征。无论我们怎么逃避生活,都不可能是与他人无关的个体,都是相互影响、相互联系在一起的:缠绕、交织、重叠,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此刻,我要把它画出来。”
“无始无终,”泰迪说着;他四肢摊开躺在地板上。
“正确!”亚力克诗缓慢地站起来。
“你没事吧?”达尔与凯西同时问道。
<b>1968年。</b>
“凯西,你就是个凯尔特结<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9_1">1</a>!”亚力克诗咯咯咯地笑着,把手中的凯尔特接递给了雨彩。凯西吸进的烟子在肺里爆了出来,因而不断地咳嗽而且咳得很厉害,淹没了门户乐队<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9_2">2</a>的合唱声《人们真奇怪》。
“你没事儿吧?”雨彩问道;她眯着眼,透过金框眼镜看过来。
凯西点点头;他嗓音非常沙哑,已经说不出话。
雨彩双腿交叠,因为受到了凯尔特结的感染,而把它捂在胸前,平静地呼了口气,然后传给了达尔。
她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同时抓住沙发靠背:“我猜是致幻剂的作用,有点儿兴奋过度。”
达尔的眼睛总是显得忧郁而沉思,带着一丝关切,看上去想要拯救亚力克诗——凯西想道——他通常都是这样。
“你坐着就行了,”凯西抢在达尔之前说道,“什么也别画。”
但亚力克诗摇摇头,走向墙角里一个大皮包,掏出一个便签簿和一只水笔,开始画了起来。一分钟以后,她把画稿拿过来递给了佩顿:“看清楚了吗?它向后自我折叠,什么也没丢失,非常划算。”
佩顿盯着那张素描,不置可否,似乎再次受到了感染,然后把绳结递给了泰迪。
“你什么意思啊,亚力克诗?”凯西好不容易沙哑地吐出了一句。
亚力克诗把一绺金发掐在耳后。他们六人坐在公寓客厅地板上,屋子破烂,百叶窗已经发黄,铺地的油毡多处破裂,墙上道道裂缝。
“你总是和什么都勾连得上:三教九流、四面八方、各种事件,把它们全都拧在了一起,恰像一个凯尔特结!”
“嘿,老兄,你只是醉了。”佩顿摆动着指头,跟着音乐唱到:
“雨中现出一张张脸孔……当你感到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