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1 / 3页）

“等等，我去给你拿止咳药。”就在她走向卫生间的途中，佩顿（当时靠在厨房的墙壁上）轻轻碰了她一下，接着拉了一下自己的马尾辫，神情冷淡，似乎不满亚力克诗对比利如此关心。

“别无选择。暴力是那些猪猡唯一能听懂的语言。”

“这不是SDS的宗旨！不信问问达尔。”

“达尔？他知道个狗屁！”佩顿怒视着亚力克诗。

亚力克诗转过身去，背对着佩顿。

“都他妈的醒醒吧！”佩顿不依不饶，“法国和墨西哥的学生运动波澜壮阔，布拉格如火如荼，这是一个遍及全球的革命运动。SDS应该成为世界革命的组成部分。”

春季的第一天芝加哥八君子<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7_1">1</a>就被提起诉讼。

雨彩已经放弃对有机食品的狂热，此刻正在教亚力克诗如何做炸鸡；就在加热了煎锅倒上食用油期间，她滔滔不绝地说道：

“你应该去庭审现场看看，亚力克诗；霍夫曼法官早就铁了心，肯定会是一场闹剧！我们必须制止！《种子》已经印制了大幅海报，发动群众抗议。”

遵循雨彩的指点，亚力克诗把一块鸡肉薄薄地涂上了一层搅拌好的面粉、食盐和胡椒，然后放进锅里。“这样对吗？”

“不错，”雨彩赞许道，“我们还要把你改造成为劳动妇女。”

雨彩刚要开口就被公寓大门的对讲机铃声打断了；亚力克诗过去摁下了按钮。

“是我。”一个尖细的声音说——是比利。

尽管佩顿喋喋不休，亚力克诗依旧摁了一下开门的按钮，然后去把比利领了进来。今晚狂风大作，极其寒冷，比利尽管穿着达尔的旧双排扣大衣，依然冷得发抖。亚力克诗把他领进了温暖的厨房，遇到了热气他的双肩才开始松懈下来，然后他开始咳嗽，长长的、艰难的咳嗽就是止不住。

“你怎么啦？”亚力克诗问道。

“只是感冒了。”他又咳了起来。

“简直是胡扯！”佩顿的叫声从一个房间里传出来。

“什么呀？”雨彩不快地说道。

“我抗议这场审判！坐牢算什么！就算把他们全都关进监狱，那又怎么样！难道还能把革命关进监狱！”

雨彩向亚力克诗翻了个白眼。一秒钟以后，佩顿就出现在了厨房里：“你可以翻你的白眼——我看见了的——也可以策划示威游行；但是你我都很清楚，唯一能做出改变的就是直接的行动。”

“你的意思是需要暴力？”见佩顿耸了耸肩，她又补充道，“这不是正确的答案——即使在一个受到压迫的社会里也不是。你们和黑豹党混在一起太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