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1 / 3页）

“呃，我想，大约一年吧。”

他移步厨房。狭小的空间，吧台延伸至对面的墙壁。洗涤槽旁边的滴水板上，放着两个碗和另外一些餐具。一个双开门的橡木橱柜里放着盘子碟子、炒锅炖锅、平底煎锅；另一个橱柜里装着各种调料，其中有许多马特都叫不出名字来。他又拍了一些照片，然后取出胶卷放在吧台上——突然发现一个棕色的信封楔在吧台与墙壁之间！

马特回到厨房，把录像带放在吧台上，一转身才发觉安妮跟进来了，盯着他拍的那几张照片。

是最近分居还是离婚了？还是因为单身女人的安全意识？他再次环顾四周：尽管凌乱不堪，这个公寓套间依旧给人以孤寂感。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始搜查书桌；因为没有搜查令，只好提醒自己：这女人已经死了，我并没有侵犯她的隐私权！他弯下腰，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是马尼拉文件夹装，里面的文件整整齐齐的，分颜色编码，按字母顺序排列。翻开查看，有保险单，看标题是一辆土星<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3">3</a>，还有几样是电器保修单。

安妮把尚未划燃的火柴丢在地板上。“我是亚当排骨店的服务员，你知道，街边上的？”

片刻之后，他拉开门。特伦勃带来的女人50来岁，虽然抹着浓妆、染着金发，但那面容掩藏不住多年的艰辛岁月。

那是石板路边的一家烧烤店，经常食客满座；马特没去吃过，但不少警察去过。

马特环视了一眼公寓：“带她上来。”

“朱莉常来，慢慢就成了朋友。我今儿来，”她再次伸手进包里。“是因为借了这个，想来还给她。”

马特没有回答。

一时间，安妮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为什么总是好人呢？”

安妮双臂交叉；然后掏出香烟与火柴，正要开始划燃火柴——

马特把警徽放回裤兜：“朱莉·罗曼诺不幸身亡。请节哀。”

“夫人，此处不能吸烟。”

“是我。探长。有位女士来了，说认识罗曼诺，她想跟你说。”

马特一看：录像带《柳巷芳草》<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5">5</a>，简·方达和唐纳德·萨瑟兰主演的。

“特伦勃？”

“你认识她多久啦？”

他取下封口处的别针，拖出一张5x7规格的白色厚纸片，翻过来一看，才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是一片空旷的草原，由近而远地延伸出去，最远处的树子与灌木变成了一条线。不过，图像粗糙，看不清细节，看不出拍于何处何时。查看信封。没有标记。把照片装入证据袋，贴上标签，刚把证据袋装进背包，蜂鸣器就响了，他立即摁下对讲机按钮。

“安妮·希尔斯，我是朱莉<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4">4</a>的朋友。出什么事了？”

“抱歉。”她打量周围，似乎寻找可以扔下火柴之处。“我只是——朱莉是最可爱的女孩儿，男孩儿都想认识她。这事不可能发生！”

马特走进客厅，出示警徽：“你呢？”

“你怎么认识她的？”

“你是谁？”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