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 / 3页）

“你上次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说实话，你最好不要进去。”

“呃，我想大约一周之前吧；她买了录像带来我店里，大约晚餐时间。”

马特点了点头。

不过，马特一踏入里面，就想跟着那经纪人一起逃走了！笨重的家具陈设，太多了，拥挤在了小小的地毯上，那种国民大卖场里20美元一张的地毯，各类书籍、瓷器雕像，以及其他古玩（其中有小丑、鸟儿、描画的城堡等）凌乱地洒了一地。

“她是老师，你知道，中学的，教数学。”

“他当然巴不得尽快离开，”马特想道。

“你这口气好像很了解她。”

“对不起，夫人；你不能进来。你得离开。”

他返回查看衣柜。全是女装，数量不多。但电话答录机说的是“<b>我们</b>”。

那女人斜眼瞥了马特一下：“当然。抱歉。”

马特摁了一下电话答录机按钮。红色的数字显示有两个未接来电，但他听见的全是挂断电话的声音。他把答录机的录音磁带装进衣兜，然后摁下拨出的信息按钮。“我们这里是555-9823，”一个单调的声音说。“请留下信息，我们会给你打过去。”

马特带着安妮走回客厅：“她有个双胞胎姐妹，你知道吗？”

于是经纪人转身，走向楼梯。

安妮耸了耸肩。“她常来我店里，我俩常交谈，你知道这种情况的。”

“我保证钥匙没有交错人。”

她再次环视公寓。“到底什么情况？难道有人杀了——”？

“我倒没问题。”那人手掌一举，往后退开。“也许本来应该要你签收这钥匙的，可目前的情况下……”他欲言又止。

回到客厅，马特发现角落里有一张小书桌。电话答录机不断闪烁，旁边是一张镶在一个银质相框里的照片：一对年长的夫妇和两个年轻女子——显然是双胞胎。两女均为一头黑发靓丽迷人，灿烂的笑容对着镜头。一个是白衬衣配黑色无袖连衣裙，另一个则用黑色的皮革制品来装扮；连衣裙女子的短发卷得紧紧，皮革女的长发犹如懒洋洋的波浪流泻到肩头。

“我是猜到的。”

一张双人床上，拼布的被子折得整整齐齐。角落里放着一台电视及其遥控器，一面墙上挂着一幅耶稣受难像，另一面是两张书柜靠墙而立，柜里是数以百计的录像带，全都贴着标签并以首字母为顺序排列。马特没伸手去触摸，只把目光一扫G字母开头的：《教父》《飘》《愤怒的葡萄》<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0_2">2</a>……大多数都装在硬纸板磁带盒里，看上去像是从电视节目中录制下来的。他检查了一下电视遥控器的控制面板：什么也没发现。

“你应该看看她俩在一起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她指着自己的脸。“但其他方面不同，犹如白天与夜晚。乔安妮，我觉得是那个名字。”她笑容满面地说，“就像我说过的，朱莉这儿的影片精彩极了，每一部都能打动你；我总是开玩笑说叫她开个自己的店子，说不定开家网店都能火起来。”

他想打开窗子——必须来几次深呼吸了；接着，打开包，掏出医用手套戴上，取出宝丽来相机，把客厅拍了几张；然后，缓慢地穿过家具与墙壁之间的狭窄空间，进入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