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气味追踪（第2 / 4页）

后来提及那天醉酒失态，她轻描淡写地说心情不太好，一个人跑到酒吧喝酒，没想到鸡尾酒后劲太大，喝到嘴里甜滋滋酒劲发作来势汹汹，将她轻而易举地击倒。

刘璐冰雪聪明，当下听出他的意思：“所以临时取消见面情有可原，对不对？”

他困惑地问：“怎样才算成熟？”依他的想法，男女只要上了床就可以确定婚姻关系，还要怎么“熟”？

刘教授一愣，哈哈笑道：“这也是，这也是，来，我们喝酒。”

“时机不成熟。”她说。

后来郑阳怪刘薇准备不充分，这两条题目题库中都没有，她撇撇嘴道：“得了吧你，老爸出的是预赛级别的题目……”

第二年两人就上了床，性爱关系并没有使方晟加深对她的了解，相反她更显得神秘和不可捉摸。逛街、吃小吃、散步，这些普通女孩喜欢的户外活动她一概拒绝，宁可和他猫在小屋里看电视、玩游戏、做爱，四年里只勉强同意以女朋友身份出席与郑阳、刘璐的聚会，这是方晟的底线，他不能容忍对最好的朋友隐瞒实情，但若谈到婚姻又是一个死结。

屋内没人，阳台上晾晒一件衬衫和外套，卧室、书房装潢得很漂亮，床、布艺沙发等都是品牌家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新剂的味道。

晚餐进行得其乐融融，刘教授平时喜欢喝点酒，正好郑阳酒量还可以，两人推杯换盏倒也喝得惬意。酒至半酣刘教授老毛病又发作了，摇头晃脑道：“小郑，问你个问题，有个词叫‘烂醉如泥’，其中‘泥’字作何解释？”

门被轻轻推开。

郑阳心一紧，刘薇的“相亲题库”中可没这一条，明知答案不是想象中的，还是硬着头皮说：“烂泥吧，形容一个人醉得像烂泥一样走不动了。”

现在看来他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兴化小区那个家，出了门她就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想到这里方晟的心像被千万根针刺穿似的：冷冰冰的岑冰冰，背后到底有多少秘密？

自此郑阳打消了再次碰壁的念头，日复一日与刘薇发展地下情，刘教授夫妇明知她异动，也猜到可能与那位警察有关，苦于女儿没挑明，出于知识分子的矜持和修养，只能旁敲侧击暗示对这段恋情的不乐观，刘薇自然充耳不闻。

岑冰冰有辆银白色奔驰，外形很优雅，说是朋友的，偶尔借过来开开，有关她的朋友又是一个谜，因为他从未见过任何一个。

这次邀请见面或许是一个信号，刘教授打算摊牌了，但即使不看好会谈结果，刘璐也希望郑阳以最佳状态出席，输也要输得漂亮些，而不是这般狼狈。

这个解释有些勉强，不过从此之后她确实没喝过一滴酒。

“我想……”方晟见郑阳焦急地冲自己挤眉弄眼，不得不出面圆场，“作为基层派出所领导，突发事件很多，几天几夜连轴转是常有的事，所以……”

“非也非也，南海有虫无骨，名曰泥，在水中则活，失则如一堆泥。再提一个问题，现在炒股属于热门话题，我想问你，当十元钱的股票跌至四元时，根据价值转移原理，那六元钱到哪儿去了？”

恼怒于她的冷淡和不通人情，方晟多次想跟她一刀两断，可……可又不甘心，岑冰冰像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越神秘就越有吸引力，越能驱使他义无反顾地投身其中探索秘密，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郑阳汗流浃背，面红耳赤道：“这可真难倒我了，关于股票我真是一窍不通，我……我自罚一杯。”

“我也不知道。”她无所谓应了一句，将头依偎在他怀里香甜地睡了。

刘薇冲父亲撒娇说：“人家成天忙着抓坏人，哪会像你一样在书本里钻牛角尖？如果他谈起枪的性能、子弹的射程、炸药的安装，你不也是一问三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