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十年噩梦（第1 / 5页）

方晟冷哼一声：“我正要追查她从什么时候起变坏的，现在，还是十多年前我父亲看病的一瞬间。”

“这家伙在黑道混迹多年，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逃遁工夫更是一流……”

警车经过十字路口急拐向东，穿过新华大街进入老城区，沿着狭小破旧的街道直奔二十年前郭川的商业中心——珍珠坊路。

方晟笑了：“是啊，救命之恩总要报答的，说不定是用他的身体……”

格蕾丝突地眼睛一亮，返身看看急诊室窗户，紧紧靠着方晟悄声道：“女医生有问题！”

两人绕过社区门诊到路边时，一辆110警车急驰而过，开车的依稀是郑阳，方晟叫了一声，但距离太远，车速又太快，警车一闪而过已开出好远。

方晟深吸一口气，凝望天空陷入沉思，半晌才道：“不会这么简单……记得我决定到兴化小区时他轻轻嗯了一声，为什么呢？他感觉到机会来了……”

“郑好像有急事。”格蕾丝道。

“假设他们俩有特殊关系……”

“滕自蛟对郭川的情况了如指掌，知道兴化小区附近只有第四医院和这家，他算准我不愿意到人流量大、容易产生混乱的第四医院，所以这里才是唯一的选择……”

方晟若有所思道：“如果假设成立，我想我找到十多年前的线索了，因为这位女医生为我父亲看过病，她没有让他做皮试！”

“所以女医生与滕自蛟之间应该存在某种默契。”

“啊！”格蕾丝瞠目结舌，“竟……竟会有这么巧的事？”

“他就是碰碰运气，没机会也无所谓，就算我们知道他装病也不能拿他怎样。”

方晟道：“干警察这一行每天都忙，因为坏人总是不断出现。”

“不能怪你，他早有预谋……”方晟喃喃道，“可他怎么知道我选择这家社区医院，医生又要求单独做检查？”

“而且好人也可以变成坏人，就像万医生。”

格蕾丝沮丧地垂下头：“我想说对不起。”

方晟轻轻吐了一口气：“开始做检查时她的态度也不需要那么强硬，家属陪同患者做检查也是有的，作为社区医院本该更人性化一点……”

“不是凑巧，我说过事情是环环相扣的，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刚才替她松绑时，她的头发、衣服一点儿都不乱，完全没有挣扎搏斗的痕迹，还有，她的双脚并没有被固定住，就是说滕自蛟逃走后她应该有能力移到门口报警，可她没有这样做。”

格蕾丝盯着他，眼睛碧澄：“再假设他们还会联系……”

方晟被突如其来的柔软的身体和淡淡的发香弄得一阵慌乱，呆呆反问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