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医院诡事(第1 / 2页)
刘千手都出事了,杜兴哪还有心思陪她?直接把安眠药丢过去,告诉她吃一片赶紧睡。乐乐是一脸的失望,不过我心里挺高兴,觉得杜兴这么做是对的,目前我俩的担子太重了,不适合陪女人嘛。我俩都不想睡觉,这次二探组就剩我俩了,有啥事也都我俩商量着来。我和杜兴觉得,昨晚钩舌罗刹不是开着一辆出租车跑的么,那地下车场有监控,我们就从这线索下手,看能不能找到那出租车,再顺藤摸瓜把钩舌罗刹揪出来。
我把杜兴从乐乐手里抢了出来,还把他拽出会议室,而且都这时候了,我也不瞒着啥,告诉他第四人给我发qq消息,说刘千手有危险。杜兴也很重视第四人的警告,但问题是我俩根本不知道刘头儿去了哪里,怎么找他呢?我急忙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打心里我还不住默念,他现在可别出事,一定要接电话啊。
我俩即刻去了那个车场,也顺利的调出了录像。这录像画质还挺清晰,那出租车车牌号看的一清二楚,只是这车的挡风玻璃上贴了层黑膜,看不清司机长啥样。我们又调取车场附近各交通路口的监控,不过很奇怪,没发现这牌子的出租车,这让我和杜兴都倍感意外,这么一辆车,出了车场就凭空消失了?尤其那附近也没什么小路能避过监控的,难不成它还会飞天遁地不成?
我看着这个新号码,主动问了一句,“哥们儿,你又是谁?”新号码根本不理我这话,主动发了一条消息,“这几天养伤没注意,速删之前的qq号,那个号被盗了。”我脑袋嗡了一下,本来让我纠结的事,这下全明白了。合着自打从燕山镇回来,这qq号就换人了,不是真的第四人在跟我聊天。那可恶的盗号贼一直在挑拨我跟刘千手之前的关系,也亏得我一直压着性子才没让他得逞,可今晚坏事了,我信了他的屁话,让刘千手自己出去了。我有个很大胆也很悲观的猜测,盗第四人qq号的,一定是钩舌罗刹,因为她电脑技术强悍。刘头儿这次出去,绝对是凶多吉少。我吓得也顾不上跟真正的第四人说啥了,撒腿往外跑。
刘千手点头称是,还说了这数字的规律,它们都在101到126之间,101代表字母A,102代表B,依次类推,126代表的就是字母Z,换句话说,这26个数字代表着26个字母。而把这些数字要都替换成字母的话,每一行都会出现一个人名的拼音,再拼写出来的话,就是我们五个人的名字。我这下懂了,往深说,这名单就该是凶手要对付的目标,更是她下手杀人的顺序。现在辛启义死了,小刀也死了,刘千手更是在鬼门关转悠一圈,接下来她又要对付谁呢?是接着打刘千手的注意?还是准备跳过他,对付我和杜兴呢?
我点头说好,还即刻行动起来。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缓冲,我心情也稳定不少,打脑袋里又琢磨起刘千手说的那个“酒”字了。这“酒”字也是钩舌罗刹留给我们的一个提示,刘头儿一定是猜出这个酒字的含义了,他这次出去就是找这个线索去了。我又往深了想,这么晚了,他还能出去找线索,还是跟酒有关的,难道是酒吧的意思么?我把这想法说给杜兴听,杜兴觉得我分析的有道理,他接话说:“咱们乌州不是啥一线城市,市里就有三个酒吧。咱们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去这三个酒吧附近转悠一下。”我一合计,也只能这么办法,我俩还把这三个酒吧排好顺序,哪个近先去哪个。
刘千手的身体还很虚弱,话说多了,忍不住咳嗽几声。这引起我和杜兴的注意,我想做点啥,又不知道从何下手。不得不说,刘千手到这时候了,还不忘他抠门的本性。他对我念叨一句:“烟,来一根!”
我把我听得的跟杜兴念叨一嘴,而且我还很无助的问杜兴接下来咋办?我是有点乱套了,我们只知道刘头儿出事了却找不到他,这让我很憋屈。杜兴也有些急躁,但他比我沉得住气,跟我说:“你给急救中心打电话,我跟警局打招呼,让他们都盯着点。要是有报警或急救的电话,那一定是有路人发现刘千手了。”
我不知道刚手术完的人吸烟好不好,但他现在确实需要一根烟来提提神。我急忙把烟拿出来,还主动给他点了一根。这时候也亏了那护士不在,不然保准对我们仨发飙。这是监护室,是不能吸烟的地方,我们仨却全都吞云吐雾,弄得这里一时间乌烟瘴气的。刘千手吸了两口缓缓乏意,又交代我们一件事,他说他伤的很严重,少说在医院趟半个月,这次钩舌案,他是参与不了了。但他不想把这案子交给别的组,我和杜兴要加把劲,争取在他康复前,把那钩舌罗刹给抓出来,也算为他出口恶气。
病房医生又告诉我们个好消息,可以去监护室里陪陪刘千手,但不要大声说话。我和杜兴应下来,还一同走进去。刘千手失血过多,冷不丁人有些迷糊,他刚开始都没注意到我们,盯着屋顶发呆。这样过了得有一支烟的时间,他才缓过劲来,又四下看了看。当看到我俩时,他虚弱的笑了笑。我一时间心里有些堵得慌,不知道说啥好了,而且还很不争气的流出眼泪来。刘千手跟我轻轻的说了句,“我都知道了,不用多说。”他这话模棱两可的,但一定是在告诉我,他也知道了第四人qq被盗的事。
真要按医生说的,刘头儿短期内是醒不来了。我俩也累了一晚上,趁这期间休息下最好。但我和杜兴都没这意思,依然熬着,站在窗户那儿往里看。我发现那逗比医生绝对是老天派下来搞我的,他说的话没一句靠谱的,两个小时以后,刘千手就醒了。我赶紧找护士,让她看看刘千手的状态咋样。看的出来,护士对刘千手醒这么快也表示震惊,她还把病房医生找来,一同冲进监护室检查一番。按他们的话说,刘千手醒这么快是奇迹啊。可我不认为这是奇迹,反倒有个大胆的猜测,刘头儿很神秘,他的身体也异于常人,至少恢复速度比正常人快。
他又继续往下说了之前的经过。当时他在地下车场,正一边走一边跟我打电话,可没想到有辆车的旁边埋伏一个黑衣人,趁他分神期间从背后冲上去,狠狠捅了一刀。按他分析,这黑衣人是个耍刀的行家,要不是他直觉的往旁边一拧身子,这刀绝对会刺中要害,要了他的命。
我当场眼前一黑,这绝对是一种要休克的症状,甚至我还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但这医生又来了一句话,让我心彻底稳妥下来,他说,“刘警官命是保住了,不过身子骨很弱,还在昏迷中,估计怎么也得到今晚上才能醒来。”我打心里有种冲动,真想一顿连踹,把这医生踹回抢救室去,心说这逗比能不能先把话说明白再摇头,我心脏受不了这种“玩笑”。但我也没跟这医生较真,我和杜兴等了一会,护士就用推车把刘千手推了出来。现在的刘千手,脸煞白,紧闭着眼睛。我虽然知道自己叫他没反应,但还是念叨几声。我和杜兴随着推车来到一个监护室,护士不让我俩进去,只在门外看着就行。
他也没让这黑衣人好过,急中生智,用后脑勺狠狠撞向黑衣人的脸,这一下子也让黑衣人挂了彩。那黑衣人不恋战,扭头就跑,刘千手苦撑着打出两枪去,但都失了准头。最后那黑衣人开着一辆出租车跑了。刘千手体力实在不支,俩眼一闭,不省人事。等他再次睁眼时,就在监护室里了。
我愣神期间,手上都没劲了,手机顺着手掌嗖的一下落下去,要不是杜兴眼疾手快的接着,保准就掉到地上了。我没用免提,杜兴还不知道咋回事了,不过他也猜出一点来,推了我一下,催促的问:“咋了?你他妈快说啊。”
我跟刘头儿想的一样,这案子我们是跟定了!尤其这凶手简直是胆大包天,还设计一个杀人名单出来,把我们仨都写在里面。作为一个警察,我真要跟他较较劲。杜兴考虑的是另一个方面,他担心刘千手在医院期间别被钩舌罗刹盯上,想留下来照顾刘千手。刘千手摇头,说有人照顾,如果这人都防不住钩舌罗刹的话,那他被杀也认了。反倒是我和杜兴,在抓住钩舌罗刹前,我俩出了警局就一定要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我被刘千手这番话说得心里那股歉意又上来了,我心说刘头儿时时刻刻担心着我俩,我咋就能被那假qq给忽悠了呢?
说到“酒”字时,他卡壳了,倒不是他不想说完,而是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捂住他的嘴巴。手机没有视频的功能,我看不到他那里发生什么情况了,但接下来我听到刘头儿一声惨叫,手机还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随后是两声枪响,还有一个汽车开过去的声音。我使劲喂喂两声,电话那边都没反应。我一下愣住了,虽说我不是个悲观的人,但现在我怎么想都乐观不起来,刘头儿一定遇到危险了,甚至是凶多吉少。我突然有种自责感,倒不是我非得赖自己啥,只是觉得刘头儿这次出事,真的或多或少与自己的疏忽有关。
看刘千手倦意越来越大,我和杜兴不再打扰他了,让他好好休息,我俩先后出了监护室。昨天这一夜闹得,连续出了这么多事,我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尤其一想到刘头儿退出这次行动,我总觉得我们二探组少了点啥似的。杜兴开着车带我回警局,不过中途他又去了趟药店,买了一瓶安眠药。我本来不知道他买这个干啥?难道是他怕自己因为刘千手遇刺的事而睡不着觉?买这药提前备着?但我猜错了,别看我们赶到警局时都快到上班时间了,乐乐却还没睡,等着杜兴呢,想让杜兴陪陪她。
我也搞不懂自己咋了,反正这颗心七上八下,尤其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我呼吸还变得急促起来。刘千手没太折磨我,响了没几声他就接了,只是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呼呼声,很明显他在户外,还走在一个风大的地方。刘千手怕我听不清,提高音量问我什么事?我想跟他说的多了,一时半会聊不完,我就挑重点的问:“头儿,你在哪?我和杜兴立刻找你去。”刘千手咯咯笑了,似乎对我这个表态很满意,他又说:“我在去往酒……。”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医生故意摆架子,还是说特意吊我和杜兴的胃口?他出来就叹了一口气。他这口气真有威力,我看着心里直揪揪,我说话声都有些变味了,我问他,“病人咋样了?”医生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听得心里那叫一个紧张,心说头儿这次就是命大,而且他也够机灵的,用后脑勺当武器,不然遇到一般人,估计现在就在殡仪馆了。我发现现在的气氛有点怪,我和杜兴听了医生的话,只是默默看着刘千手,话没敢多说,但刘千手却有很多话要跟我们讲。他让我去把他外衣找来,就是他出事时穿的那件,进抢救室后,那衣服被护士被扒了。我出去问了一遍,还把那衣服找到拎了回来,刘千手又让我翻衣服兜。我从衣兜里找到一张纸,这纸其实就是那个写着数字代码的传真件。
刘千手被送到抢救室,我俩就在抢救室门外守着。听个护士说,他伤很重,背后被人捅了一刀,拉到医院时,半个衬衫全是血。我和杜兴心情都不好,杜兴还扬言,如果刘千手死了,等日后抓住钩舌罗刹时,他绝对会把这娘们剁碎了喂狗,再让狗把她当屎拉出来。我没兴趣跟杜兴讨论这个话题,坐在椅子上一根接一根的吸闷头烟。我没数我吸了多少根,反正到最后,我脚下全是烟头。我俩硬生生等到破晓时分,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手术医生先走了出来。
刘千手让我把它打开,还让杜兴凑过去看看。其实在我打开它时,我心里很别扭,上面都被血染红好一大块了。我发现这上面还被刘千手写了批注,每一行数字的后面都多出一个名字来。依次是辛启义、李小刀、刘千手、李峰和杜兴。我问刘头儿,这五个名字难道就是每一行数字破解出来的内容么?
杜兴开快车飞速往第一个酒吧奔,但还没等我们赶到呢,警局和急救中心的电话都打来了。刘千手被发现了,晕死在一个酒吧附近的地下停车场,现在正被送往附属医院。杜兴又急转车头,我俩往医院奔。说实话,对附属医院,我是太熟悉了,阴公子和丑汉的影子几乎印在我脑海里。杜兴还把车停到医院后院,我俩跑着经过太平间时,我还顺带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