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镜子 第一章（第2 / 4页）

“我懂。所以你拒绝了他？”萨特思韦特先生说。

在应付完包括知名外交家、著名女演员和体育明星在内的一堆重量级人物后，波洛终于见到了他到此地来要找的人——无处不在的贵宾，萨特思韦特先生<a href="#notef2" id="note2">[2]</a>。

“我还没回话呢。”波洛一字一顿地说。

“这是我的荣幸，夫人。”波洛鞠躬行礼，低声道。

“那你会拒绝吗？”

“就是这个意思。在杰维斯爵士看来，我，赫尔克里·波洛，好像并不重要，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他似乎十分确定我会抛下所有事情，像条顺从的狗一样急忙赶来——放下尊严，不计报酬，对他发出的号令感恩戴德！”

萨特思韦特先生立刻给出回应。

萨特思韦特先生咬着嘴唇好让自己不笑出来。他大概意识到，论及利己主义，赫尔克里·波洛和杰维斯·谢弗尼克－戈尔可谓半斤八两。

听完了一个伯爵女儿的不检点行为和一个子爵的可悲经历后，波洛终于成功把话题引到杰维斯·谢弗尼克－戈尔身上。

他低声说道：“当然，会不会是他的事很紧急——”

“您拨冗前来了，波洛先生！哦，这真是太好了。”

一丝奇怪的表情划过波洛的脸庞。他为难地皱起了眉头。

一位公爵夫人前来迎接赫尔克里·波洛，语气浮夸到令人生厌。

“要我怎么说呢？拒绝——是的，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可是我搞不明白……人有的时候会有一种感觉。总之，我好像闻到了鱼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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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朋友，我们真是好久没见了。我一直觉得能近距离地看到你如何在乌鸦巢里工作是种荣幸。自那以后我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消息灵通的人。说起来，我上周才刚刚见过玛丽夫人。真迷人，像一个薰衣草香团！”

“不是！”波洛还抬起双手强调，“原本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才控制住自己！然而并不是！”

萨特思韦特先生几乎每讲一句话都会提到他的那些朋友，听起来好像他非常享受身边有琼斯、布朗或是罗宾逊的陪伴，实情如何他却从未提及。不过如果因此就断定萨特思韦特先生是一个势利小人，也有些不公平。萨特思韦特先生对人性有着很敏锐的观察力，如果真的有“旁观者清”这回事，那么他一定最有发言权。

再一次高举的双手比言语更有效地表达了赫尔克里·波洛内心的愤怒。

萨特思韦特先生亲切地说道：“这位亲爱的公爵夫人，她办的派对总是很合我的胃口……她太有性格了，如果你懂我的意思的话。几年前在科西嘉岛<a href="#notef3" id="note3">[3]</a>时我们经常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