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 / 2页）

她的手抚上喉咙。她觉得那里发紧，想叫却叫不出声。

“妈咪刚刚打了个电话，这个坏家伙还是不肯告诉我她给谁打了电话。不过我敢打赌，我知道是谁。”

她的声音低低的：

最后一次他笑嘻嘻地回来了。

“罗宾——罗宾……”

“门没锁。”罗宾喊道。

不消说，塞西尔·里奇丝毫不符合奥利弗太太心目中埃里克的形象。可以说，没人比他更不像的了。她倒是挺喜欢那出戏的，但随后的“庆功会”仍然让她觉得是可怕的磨难。

门的确没锁。奥利弗太太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都没有开灯，她不禁觉得女主人的待客之道有些不足。难道是为了节俭？有钱人常常很节俭。大厅里有股香味，一种颇为独特昂贵的香水味道。奥利弗太太一时疑心自己是否走错了房子，后来她找到了电灯的开关，按了下去。

“是的，我也猜是他。她要好好地拷问拷问他。妈咪确实喜欢她的小秘密，不是吗？好了，亲爱的，关于今晚的演出。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你觉得塞西尔怎么样，他是否符合你心目中的埃里克这个角色……”

四方形门厅低矮的橡木横梁上的灯光亮起。客厅的门半开着，她瞥见了一只脚。厄普沃德太太竟然还没有上床睡觉。她一定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因为灯没开，她应该睡着了好长一段时间。

厄普沃德太太后来的心情已经完全好转了，她催他们出发，祝他们玩得开心。罗宾出发前为她安排好了一切，让她能够舒舒服服的，上车后他还跑回去了好几趟，务求一切尽善尽美。

过了一会儿，她才听到他吹着口哨走上小径，她连忙转身跑向他，在门厅和他碰上。

奥利弗太太感觉完全不知所措，她竭力缩到剧院化妆室的角落里。可是她的身躯并不适合躲藏，反而愈加醒目。光彩照人的年轻人，用毛巾擦去脸上的油彩，都围着她，不时给她送来温热的啤酒。

“不要去那里，不要去。你的母亲，她，她死了。我想，她被人杀死了……”

“赫尔克里·波洛。”

奥利弗太太走到门口，打开了客厅的灯。

“嗯，你说是谁？”

“我们回来了——”她刚开口就停住了。

“我也知道。”奥利弗太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