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第2 / 4页）

“你觉得为什么它会被移动？”

“那边是里奇少校的卧室。”伯吉斯说。

“我没想过，先生。”

它靠墙放在窗边，旁边是一个现代风格的唱片架。另一边是一扇门，此时半开着，门前挡着一块色彩鲜艳的皮革屏风。

“当你拿着卷烟进来的时候，这个房间有什么地方看上去不太一样吗？任何地方？比如桌子、椅子被移动了……这类的？”

“先生，我每天早晨会在房间里走一圈，搞搞卫生，擦擦玻璃之类的。当时我停下来捡掉在地板上的橄榄，然后就看见地毯上有一块像铁锈一样的深色污渍。不，那块地毯已经送去清理了。警察检查完了。这是什么？我想。我还对自己开玩笑地说：‘真像血迹！但它是从哪里流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洒了吗？’然后我发现是从箱子里流出来的——箱子侧面有个裂缝，这里。于是我又问自己：‘这是什么——？’依旧什么都没想。然后我像这样打开了箱子（他一边说一边演示了一下），就看到了——一个男人侧躺在里面，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把恶心的外国小刀，或者匕首之类的东西，插在他的脖子上。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永远！会跟随我一辈子！那种震惊——完全出乎意料，您明白的……”

“您的问题很奇怪，先生……不过既然您这么问了，确实有。摆在那儿遮挡卧室门的屏风往左移动了一些。”

“哦，是的，先生。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男仆的语速变快了，他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他可能觉得，通过不断讲述这个故事，最终或许可以从脑海中抹去这段记忆。

“像这样？”波洛敏捷地移动了一下屏风。

“孔，先生？”男仆弯下腰去检查，“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从来没注意到过。”

“完全没想到，先生。当时我惊慌失措，我——我只想离开这里——”他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找人帮忙。”

“不显眼，但确实有。你知道这些孔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你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去叫醒里奇少校？”波洛问。

“我真的不知道，先生。也许是动物弄出来的，我的意思是虫子之类的。某种啃木头的虫子？”

“发现尸体时，你应该受到了惊吓吧。”波洛温和地说。

“再往左一点……就是这样。”

他又看回威廉·伯吉斯。

屏风之前安放的位置就遮住了半个箱子，现在几乎把整个箱子都藏了起来。

波洛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房间的另一边。那里有两部留声机，各自摆在一张矮桌上，拖着像蛇一样弯曲的电线。还有几把安乐椅和一张大桌子，墙上挂着一套日本画。这是个气派的房间，舒适，但不奢靡。

波洛认真地看着他。如果这是表演的话，他表演得很逼真。他开始担心这可能并非表演——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

“某种动物？”波洛说，“我表示怀疑。”

“我松手让盖子自己盖下去，跑出房子、跑到街上，到处找警察——很幸运，我在街角找到了一位。”

他退回到房间的另一头。

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