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的愤怒 第1节（第2 / 4页）

“是的，我认识他！敏锐的米勒督察，他看到了其他本地督察没有看到的东西，他发现帕森斯紧张不安，知道此人肯定隐瞒了什么。于是，他在帕森斯身上下了点功夫。现在已经确定当晚没有外部入侵者了。杀人犯应该在内部寻找，而不是外部。帕森斯心中既感觉不快，又很害怕，但能摆脱藏在内心的秘密，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如我告诉您的，波洛先生，是阿斯特韦尔爵士夫人派我来的。”

“我知道。”莉莉说，“但我已经告诉您阿斯特韦尔爵士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您无法劝说她。”

莉莉·玛格雷夫耸了耸纤弱的肩膀。

“于是小姐您，聪明而谨慎地遵照吩咐前来见我，又设法让我了解实际情形。”

“然而你今天却来找我。”

“这问题我很难回答，波洛先生。我需要忠于阿斯特韦尔爵士夫人。严格地说，我不仅仅是她雇用的女伴，她待我如同女儿或侄女一般，她是一个特别好的人。无论她做错了什么，我都不想责怪她，或者——误导您不接这个案子。”

莉莉·玛格雷夫的声音中饱含讽刺。

莉莉·玛格雷夫又一次开始抚弄她的手套。

“我发现，小姐，”波洛笑着说，“您不相信直觉？”

“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语调让女孩突然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看着他。

“阁楼角落里的柜子上印有沾血的指纹，这个指纹是查尔斯·莱弗森的。女仆告诉督察，在案件发生的第二天早晨，莱弗森先生的房间里有一盆带血的水，莱弗森对她的解释是他割伤了手指。他手指上确实有一个小划伤，但只是一个非常小的伤口！他那天晚上穿的衬衫的袖口已经清洗了，但在他大衣的袖子上找到了血渍。他在经济上有很大的压力，而鲁本爵士死后，他可以继承一笔财产。哦，是的，这案子无懈可击，小姐。”他停顿了一下。

“当然，我知道，”莉莉饱含歉意地说，“您的时间非常宝贵。”

“他已经尽力避免丑闻了，但有些事避免不了。米勒督察听了帕森斯的说辞，问了一两个问题，然后自己做了一些私下的调查。他为这个案子建立的证据链很有力——非常有力。

“小姐，您太客气了。”波洛说，“不过确实——是的，这是事实，此刻我手上就有很多案子。”

“我认为那是无稽之谈。”莉莉回答道。

小个子男人机敏地看着她，女孩没有回答。

波洛往椅背上靠了靠。

“凭自己的意识您是不会来的，对吗？”

“女人，”他嘟囔道，“总是倾向于把直觉当作上帝给她们的特殊武器，然而事实上，十次中起码有九次，直觉让她们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