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四号赢了一局（第4 / 5页）

“能怎么样？他认出了自己唯一惧怕的人，发现他奇迹般地从墓穴里钻了出来，就在四魔头的计划实施最为关键的时刻。奥利维叶夫人和亚伯·赖兰今天在这里用了午餐，人们都以为他们去了克缔纳 （注：意大利多洛米蒂群山最著名的雪场之一，一九五六年举办过冬奥会。） 。只有我们知道他们实际上是回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我们究竟知道多少？这就是四号目前正在思考的问题。他不敢冒任何风险，我无论如何都要被除掉。很好，让他尝试除掉赫尔克里·波洛吧！我会拭目以待。”

“所以我才怀疑那有可能是四魔头的诡计。”

波洛话音刚落，邻桌的男人就站起来走了出去。

“英格勒斯的仆人，嗯？他说出来的那几个词都是意大利语？有意思。”

“他去安排他的小把戏了。”波洛平静地说，“好朋友，不如我们到露台去喝咖啡吧？那边应该更舒适。先等我上楼拿件外套。”

“他认出你来了。”我低声道，“你不该下楼的。”

“你当然不会想到，黑斯廷斯。卡拉·齐亚其实非常重要。非常重要。”

“我无与伦比的黑斯廷斯，我伪装了整整三个月的死亡，为的就是这一刻。”

“好吧，最后他还嘟囔了一个‘卡拉’还是什么人的名字，应该是一个女人。我觉得好像是姓齐亚，但我不觉得那跟之前的信息有什么关系。”

“为了吓唬四号？”

他全神贯注地倾听了我的故事。

我走到露台上，有点心不在焉。波洛的话并没有让我放下心来。可是，我觉得只要我们时刻保持警惕，就不会发生任何意外。于是我决定彻底警戒起来。

他一说被除掉，就让我想起了英格勒斯和他悲剧性的死亡。随后我又记起，我还没把圣贾尔斯医院那个濒死的中国人的事告诉波洛。

过了足足五分钟，波洛才回来。他又换上了平时对抗严寒的装备，围巾一直裹到耳朵尖儿上。他在我旁边坐下，心满意足地啜着咖啡。

“我的好黑斯廷斯，你总是如此缺乏耐心！放心，这段时间不会很长的。他们唯一害怕的人——我——已经被除掉了。我猜他们顶多忍耐两三个月。”

“没别的了？”

“为了在一个他必须迅速做出反应，否则就不能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吓唬他。而且我们还有一个绝佳的优势——他并不知道我们已经认出他了。他认为自己在新的伪装之下是安全的。我真感激弗洛西·门罗，是她把四号的习惯性小动作告诉了我们。”

“首先他提到了韩德尔慢板，然后他说了一个词，听起来好像是‘卡罗扎’——那不是四轮马车的意思吗？”

“那接下来会怎么样？”我问。

“你的猜想是错的，黑斯廷斯。用用你的灰色脑细胞。如果你的敌人想骗你，他们肯定会确保那个中国人说的是可以理解的混合式英语。不，那个口信是真的。把你听到的话再告诉我一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