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辛市场奇案（第2 / 5页）

“他并没有紧紧握住枪，”他说，“枪是在他手里，但是他的手指抓得不够紧。”

“有没有什么细枝末节是贾普没有留心你却觉得很特别的呢？”

医生朝桌子一扬头。

我好奇地望着他。

“你发现他是用右手紧紧握住枪的？顺便问问，手枪在哪儿放着呢？”

贾普叫他帮忙把门立起来。我抓住机会蹲下，从袖口抽出那块手帕细看。不过是条常见的白纱手帕，上面没有任何斑点或污迹。我把手帕放回原处，摇摇头，承认自己完全摸不着头脑。

贾普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就让她走了。接下来他分别与帕克夫妇谈话。帕克太太有些歇斯底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帕克先生则气势汹汹，怨声载道。他否认那枚袖扣属于他，可他妻子之前已经认下了，所以他的否认反而使其嫌疑雪上加霜。更有甚者，他还否认进过普罗瑟罗的房间。这让贾普认为已经有足够的证据申请逮捕令。

贾普从尸体旁站起身来。波洛过去在尸体旁边蹲下来。他并没有检查伤口，最初我以为他在检查那只握枪的手，但很快我发现他注意的是袖口里的一条手帕，普罗瑟罗先生穿的是件深灰色的普通西装。之后，波洛站起来，但是他的目光仍然注视着那条手帕，似乎有什么事让他想不通。

贾普留下波拉德负责现场，自己匆忙赶回村子，打电话和总部沟通情况。波洛和我溜达着走回酒店。

到目前为止，波洛还没什么动作，只是沉静地站在我身旁，观看贾普工作，听他提各种问题。不过，他面带疑惑，不时地抽动鼻子，好像在捕捉着什么气味。我也用心抽了几下鼻子，但没嗅到什么异常气味，空气似乎很新鲜。但波洛还是不时抽动一下鼻子，仿佛心里有什么疑团没解开。也许他的鼻子比较灵敏，能嗅出我嗅不到的气味。

“你在袖子里找什么，波洛？”

“确实如此，”医生说，“显然他不可能自己射自己，除非他能把右手从头后边绕过去，但那绝无可能。”

“死者的袖子里有什么！”

“哼，”贾普说，“子弹是从左耳根后打入头部的。”

“噢，有条手帕。”

“你一直在沉思默想，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我说，“这起案件让你觉得没意思吗？”

“昨天晚上死的，我不能确定是哪个时辰，我可不是侦探小说里那些聪明过人的法医。据我估计，他死了有十二个小时。”

“正相反，我觉得非常有意思，不过还有些地方我没想明白。”

贾普说：“那就是死后才把枪放在手里的，这不难判断。”他检查了一下枪，“只发射了一颗子弹。我们会查验指纹，不过除了你的指纹，很难说会不会找到其他指纹。贾尔斯大夫，他死了有多长时间？”

“还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人。”我琢磨着，“不过显然那位帕克难逃法网。不用说，他的嫌疑最大，只是还没发现他有什么动机，以后会查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