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潜入室（第1 / 2页）

等待对于警察来说是一门基本功，没有耐心轻举妄动只会暴露自己。林诚曾经为拿一份嫌疑人随身携带的合同，攀在窗沿下近一小时，等他起身上卫生间的空隙翻入室内拿到了那份合同。那一天外面气温是零下六度。

想了想，决定打个电话请教一下。

时间到了。

自己到这里是避难，不能以破坏别人的家庭为代价。

林诚如灵猫般闪进后门，手执工具轻轻探进去听了会儿果断一格，通向地下室小门的暗锁被打开。再向前行几步，便看到了一个牌子：监控室。耳朵贴近门仔细聆听，里面沉沉的呼吸声平稳而有规律——值班人员应该睡得很香。他轻轻拨弄了两下，锁又开了。

吴稚珺郑重地说：“若非万不得已，最好不要碰它。胥市人众所周知申东集团背景复杂，其董事长仇浩黑白通吃。这种人……远离他为妙，我建议你先挑软的捏，从富利公司着手吧。”

“你知道申东集团的情况？”

林诚默然地挂掉电话。

“是的，但是税务部门只关心公司是否偷漏税，是否在账上做假，不可能注意到那么多细节。我国目前还没有完善的法律制度和监控机制防止洗钱。”

坐在桌前想了会儿，他觉得她说得不错，眼前这种形势不容他不服气，只能先从富利公司开始实地调查，百闻不如一见，说不定在实地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今晚吴稚珺没有来，是林诚不让她来。如果妻子每天晚上都外出至很晚才回家，再散漫的丈夫也会注意，何况她还有孩子。

悄无声息地进去，监控设备面门而放，四排画面显示着每个楼层电梯和安全通道的出入情况。林诚不慌不忙地研究了会儿，将一、二十一、两层监控头转向角落。然后无声地退出去，打开通向一楼大厅的门。

林诚就是顺着这个思路开始调查，只是不懂财务使工作难于开展。

这会儿工夫，他突然想起流传在十处内部的笑话：监控室不受监控。现在高楼大厦都安装了设备先进的监控，可以监视楼内所有重要场合，可是绝大多数监控室内没有监控，也就是说监控者本身不被监控，这是一个很严重的安全缺陷。

但是李亦然向金融部门调查天宏集团财务资料时居然被拒绝，说是黄金客户资料不能外泄，加之可能有人通风报信，数日后他被调离调查科岗位。

“凡是书面的东西都可能做假。”林诚尽量不被陌生的名词弄糊涂，沿着自己的思绪问。

途中经过小五金商店买了些基本器材，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马上能派上用场。J省每个城市都有淮海路，富利公司就位于胥市淮海路上最显著的标志性建筑中央大厦中。大厦一至十层是宾馆酒店，从十一层起全是写字楼，富利公司在二十一层。

“可以根据收入项目检查相应合同文本，比如装潢收入就查装潢合同、协议，房产收入就查工程决算、销售合同和买卖记录。”

林诚在外面转悠了一圈，心中有些把握。拐到后面巷子内轻轻纵过不高的院墙，稳稳落到院内。看看表，现在是十一点多，电视剧好片正热播中，还得等一个半小时。

吴稚珺接电话时正在陪孩子玩。林诚将自己研究的想法谈了一下，最后说：“按照财务制度和规定，如果我怀疑他收入非法或来源不正当，通过什么方法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