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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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说一句，就有方木料的碎屑被吹起。
“嫂子？你什么时候有嫂子了？”
“这是一栋有十五间房屋的大房子，要完成很费工夫呢。”
“嗯，那里的已经干了。”
她不断地挑鱼刺，鱼身已经被搅和得不像样了，指甲上沾着黏黏糊糊的黄油。
东西很小，可以放在手心里，一拉把手却变成了一张书桌。上面还放着烛台和墨水瓶，抽屉里甚至放着便笺与信封。
“不，没关系。是我不好，因为你们待我亲切就一直赖在这里了。对了，听彰说您和路奇去过布拉格旅行？那想必是个美丽的城市吧？”
“主人在这张书桌前，给住在寄宿学校里的儿子写信。”
《几何问题研究》上堆着切成小块的方木料，大学笔记和公式背诵卡被工具刀、刷子以及纸黏土盖着，厚而结实的《数学英日·日英辞典》则成为展示的舞台，上面摆放着各种已经完工的小东西。
我道歉。
“这是维多利亚时代的宅邸。”
“对不起，是我切的，我想帮一点忙……”
彰说着，手上的活没有停。
她将视线落在虹鳟上，一根一根地挑着鱼刺。指甲油是蓝的，非常浓郁的蓝色，看起来就像血一样。
华盖遮顶的床上垂下蕾丝，圆桌上摆着为茶歇准备的美味巧克力蛋糕，暖炉里烧着柴火，灯光明亮，摇椅上放着一个毛线球。每一件物品都栩栩如生。
“我都不知道。对不起，刚才失礼了。”
“女主人为了赶圣诞节的礼物，正在织毛衣。”
“就最近，从路奇死后。”
“柠檬切得不对。”
“好漂亮。”
彰说。
我把手伸向书桌：“可以摸吗？”
“妈妈，可以吃了，没有鱼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