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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初级记者的惊人收获(第3 / 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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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回忆回家路上的行程和在“白天鹅”酒吧里的谈话。他想,他所结识的那个兴奋不已的穿礼服的男子倒像是这种人,可能时不时需要服用温和的消化药和驱风剂。可能在某个充满深情的时刻,他误以为赫克特的衣袋是自己的,把小包放了进去。彭切昂先生相信,那两名马车夫不会随身带着药品……

药品。这个词在赫克特·彭切昂的脑海里渐渐成形——他思考问题通常都很缜密,而且还会非常理智地跟自己的灵魂交流——一个巨大的问号跃上他的脑中。去他妈的小苏打!他敢用他身为记者的名誉打赌,这绝不是什么小苏打。他的手指摸索了一下小纸包,他发现小包之后就把它塞回到了衣袋里。他正要打开小包,检查里面的东西,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他丢下吃了一半的牛腿排,对惊讶的服务员嘀咕说他一分钟后就回来,连帽子都不戴就跑到了最近的药剂商店,店里的药剂师特维德勒跟他非常熟。

特维德勒先生的药店已经关门了,但里面还亮着一盏灯,赫克特猛力敲打房门,直到一名店员把门打开为止。特维德勒先生在吗?在,他还在,不过就要走了。店员确定赫克特先生是要面见特维德勒先生,便自愿提出去看看能帮什么忙。

特维德勒先生衣帽齐整地从药店里屋走出来的时候耽搁了好久,使得赫克特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很可能只是一场徒劳而已。不过,既然开始干了,他就得把事情干完。

“他让那个牧师做了教士。”老头洋洋得意地说。

“不会吧!”赫克特说。

“不过那也算不得什么。”老头继续说,“我还知道萨默塞特有一只鹦鹉——”

赫克特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再听什么萨默塞特的鹦鹉了。他很礼貌地脱了身,逃出了酒吧。

他的下一项行动是回家洗澡,然后蜷起身子上床,平静地睡到九点钟正常吃早餐的时间。

“我真的不想再喝——”赫克特开口道;可是他明白这样反复拒绝可能会冒犯对方,只好选择妥协,又要了半杯苦味啤酒。

“说到鹦鹉。”他们身后一个尖细的嗓音说。赫克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干瘪的老头坐在酒吧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前,吸着一杯加了碳酸钾的杜松子酒。赫克特心想,他应该是始终在那儿坐着呢。

穿晚礼服的先生转身的幅度过猛,身子失去了平衡,只好贴在小个子的身上,才不致摔倒。

“我从没提过鹦鹉。”他吐字非常清晰地说,“我可不想谈什么鹦鹉。”

“我从前认识一位教区的牧师,他养了只鹦鹉,”老头继续说道,“大家叫它乔伊。”

他身穿睡衣吃过早餐,然后把各式各样的零碎东西从灰色法兰绒裤子里拿出来,再放到藏青色的套装便服里去,这时突然摸到了一个小包。这个白纸包用封蜡粘得严严实实,上面贴了一张写着“小苏打”的标签。他惊讶地盯着小纸包。

赫克特·彭切昂这样一个年轻人,吃得很丰盛,消化也很好。他当然听说过小苏打,也知道它的功效,但只是像富人听说过分期付款一样,只是听说而已。此时他以为自己肯定是在浴室里无意中拿起了这个小纸包,然后在不知不觉中放进了衣袋里。接着他记起来,那天早晨进浴室时,自己并没有穿外套,而且前一天夜里他就倒空了衣袋。他清清楚楚地记得,火灾现场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急匆匆地从梳妆台上把平日经常携带的零碎东西都塞进了衣袋:手帕、钥匙、零钱、铅笔以及其他零散小东西。而在他的梳妆台上不可能有小苏打,那简直不可思议。

赫克特·彭切昂困惑不解。不过他瞅了一眼时钟,意识到此刻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个困惑了,他得在十点三十分之前赶到威斯敏斯特的圣玛格丽特大教堂,报道一位时尚美女在那个冷门的时间举行的最最秘密的婚礼。婚礼之后,他得赶回来采访京士威大厅召开的一场政界会议,接着,他还要赶紧拐个弯去康诺特大楼参加一位卓越飞行员的午餐会。如果午餐会上的讲话在三点钟之前结束,他可以立即赶上火车,前往伊舍,一位王室成员开办了一所新学校,落成典礼上举办了孩子们的茶会。此后,如果他还充满活力的话,就得设法在火车上完成稿件,这样就可以回到办公室上交报道,然后抽点时间想想小纸包是怎么回事。

这一串紧张的工作进行还算顺利,并没有碰上多过平时的恼人羁绊,他把最后一张稿件交给审校编辑后,便坐在了公鸡酒馆里吃起了牛排,身体虽然疲惫,但头脑还是很清醒地意识到工作已经顺利完成,于是他再次想起了那包神秘的小苏打。这时候,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他在脑子里把昨晚经历的各种活动过了一遍。此时他十分清楚地记得,在火灾现场,他穿上了风雨衣,并且扣上了纽扣,为的是不让浅灰色法兰绒沾上烟灰和救火队员的水龙带里喷洒的水沫。当时神秘的纸包基本上不可能放到套装衣袋里。此后,他又采访了各种各样的人——包括那只猫——然后在《晨星报》的办公室里写了稿件,在佛里特街的餐馆里吃早餐。要说他是在此期间偶然发现并把四盎司的小苏打放进衣袋里,似乎都是不可思议的。当然,除非他的某个报社同事开玩笑把东西放在了那儿。可是是谁呢?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什么,那个牧师吗?”小个子问道。

“不,是鹦鹉的名字。”老家伙温和地说,“那只鹦鹉从来没离开过牧师的家:它参加家庭祈祷会,还会像个基督徒一样说‘阿门’。于是,有一天,这位牧师——”

一群从市场来的顾客拥了进来,转移了店主的注意力,他们喧闹的声音淹没了老头后面的故事。一号马车夫向几位熟人打了招呼,加入到他们的行列,重新开始畅饮啤酒。赫克特挣脱了那位醉醺醺的先生,后者此时看样子想要邀请他去参加苏格兰舒适的小型钓鱼会。赫克特正要转身走,却被那名老头给揪住了走不了。

“……老牧师发现主教坐在鸟笼旁边,指间夹着一块糖,嘴里说:‘嗨,乔伊,说啊!狗……狗……狗娘……!’你要知道哦,”老头说,“他可是英国国教会的一位主教哦。你知道后来主教干什么了吗?”

“我真想不出来。”赫克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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