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1 / 2页）

“很好，如果非要那样的话。我住在格兰纳达公寓，第八街朝北两个街口。618室。给我十分钟，我想一个人过去。”

她又看了看我。她的脸苍白而疲惫。她的头发比深棕色更深。她看向别处，对着窗玻璃说话。

“我有车。”

“谈你，你干了些什么、去了哪里，还有你的打算。诸如此类。小事情，不过很重要。”

“不够，”她说，“差远了。快点给我。我在这儿等人来都等了半辈子了。”

她朝商店橱窗上吐出一口气，静静看着自己呼吸结成的水汽慢慢消失。

“五百。”

“我还是觉得，”她的声音依然冷酷而空洞，“你把钱给我，让我自己处理问题，那样比较好。”

“没错。”她不耐烦道，摇了摇头。

“你并不想他亲自来。他很清楚，你连跟他通个电话都不愿意。”

“但你必须跟我谈谈，”我说，“我可没他那么好打发。要么跟我谈，要么跟警察谈。没别的选择。我是个私家侦探，我也得给自己留后路。”

“滚你的，”她尖刻地说，“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我不想说话。我只想走，越快越好。”

“行啊，他可真有能耐，”她说，“私家侦探什么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低声的讥笑。

“你知道我是谁，”她轻声说，“带了多少？”

“不行。”

我说：“我得知道你是谁。”

她又讥诮地瞥了我一眼。她烦躁地耸耸外套里的肩。

“请把钱给我。”她呼出的气让平板玻璃结上了一层水汽。

“没那么简单。我跑这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作为补偿，我好歹应该知道出了什么事，自己的处境又怎样。”

“他尽力了。对他来说，知道该怎么做并不容易。”

“我们没必要说话。把钱给我，往另一边走就是了。”

“你想谈什么？”

“哪儿说话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