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 / 2页）

“他们来过。待了两个钟头。老天，我厌倦了这一切。走！”

我鼻子贴着纱窗，想细看屋内情况。能看到家具的大概轮廓。传来声音的位置也微微显出一张卧榻的形状。一个女人躺在上面。她似乎是仰卧着，正望向天花板。一动不动。

长沙发上影影绰绰的苍白人脸移动了下，消失了。变成了头发。那女人把脸转向了墙壁。

我说：“不，你听过的，塔列太太。我为他们工作。他们还在坚持呢。你怎么想？不想讨回什么东西吗？”

“我累了。”她说。对着墙说话，声音很闷。“累死了。走吧，先生。行行好，走开吧。”

我倚在纱窗的门框上，回头望了一眼小路外的街道。街对面有辆车亮着停车指示灯。沿途还有别的车。

“一点小钱能不能帮上忙？”

“我叫马洛，”我说，“菲利普·马洛。我是洛杉矶的私人侦探，跟格雷森夫妇谈过了。我掌握了一些东西，但想同你丈夫谈谈。”

“我从没听说过他们，”那个声音说，“就算认识，我也没装电话。走吧，警察。我病了。病了一个月了。”

卧榻上的女人隐约笑了一声，我几乎都没听到。“你掌握了一些东西，”她说，“听起来挺耳熟。天哪，真耳熟啊！你掌握了一些东西。乔治·塔列也掌握了一些东西——想当初。”

“你知道我不是警察，塔列太太。格雷森夫妇不会跟警察说话。打电话问他们便是了。”

“他可以重新弄到手的，”我说，“只要他出对牌。”

屋里沉默了片刻，但没有动静，随后是一声叹息：“我从没听说过他们。”

“你没闻到雪茄的烟味吗？”

我说：“来之前我刚和格雷森夫妇谈过。”

我嗅了嗅。没闻到一丝雪茄烟味。我说：“没有。”

“我病了，”那个声音说，“我的麻烦够多了。走吧，让我好好待着。”

那个声音道：“又是个警察，嗯？”

“如果必须付出那样的代价，”她说，“你可以立马把他排除在外。”

“我想打听点情况，”我说，“我会弄到手的。能安安静静拿到，那最好。安静不了，就只好闹大了。”

我只好靠在门框上，挠挠下巴。身后的街上有人打开了手电筒。我不明所以。手电筒又灭了。似乎在我的车附近。

那个声音说：“我想静静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