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 / 3页）

“上车，”多布斯道，“我们那辆。”

“我不想喝酒。”我说。

我走过去，钻进警车。

“我得见到血，”他沙哑地说，“这点血还太少。”

多布斯走到车前，身子探进去在他的报告书上记了一笔。我举起瓶子，对库内道：“非喝不可？”

多布斯连忙说：“别闹了。安静点儿。目的已经达到了。”

库内说：“现在是八点半。写下来，多布斯警官。”

库内转身费力地向车另一边挪着身子。他靠在车上，边用手帕擦脸边喃喃不休。多布斯对我说：

我打了个滚，拼命闪躲，脚踢到了我的肩膀上。那地方挨这么一下也够我受的了。

“天哪，”他的声音粗哑可怖得不成样子，“见血了。我的血！”他发出一声嘶吼，摆脚踢我的面门。

多布斯挤到我俩中间，说：“差不多了，查理。还是别把事儿搞豁边了。”

库内把手从脸上拿下来，一看，都是血。

库内拖着脚后退了三步，坐到警车的踏脚板上，仰起头。他摸出手帕，轻轻擦着鼻血。

“你们不能总是来这招。”我说。

“起来，哥们儿。”

我接过酒瓶，拧开盖子，嗅了嗅。瓶里的液体闻着像威士忌。纯威士忌。

我站起身，摸摸膝盖窝。腿部神经突突地跳着，像只暴躁的猴子。

“别这么说，”库内嘀咕道，“我们会误会的，还以为你想在肚子上留几个脚印呢。”

我附身去捡瓶子，却看见库内肥硕的膝盖往我脸上踢来。我跨到一边，挺起身子，用尽浑身力气一拳砸向他的鼻子。他忙用左手捂脸，他哀嚎起来，他伸出右手要掏枪。多布斯从旁冲向我，手臂向低处一甩。警棍打在我左膝盖窝上，腿登时动不了了。我一屁股跌到地上，咬着牙，吐着威士忌。

“给我一分钟就好，”他的声音从手帕后面传来，“就一分钟，哥们儿。就那么一分钟。”

我举起酒瓶，紧闭喉咙，喝了满满一口威士忌。库内扑上来，朝我肚子上狠狠揍了一拳。我嘴里的酒喷了出来，不禁弯下腰，呛得要命。酒瓶掉了。

多布斯说：“安静点。差不多了。到此为止吧。”他缓缓一挥警棍，插到大腿一侧。库内从踏脚板上站起来，踉跄着往前走。多布斯伸手抵住他胸口，轻轻推了推他。库内想要打掉挡路的手。

“那倒不是。让我朝肚子上来几脚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