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 / 3页）

“执照拿出来！”他的吼叫坚硬冰冷得堪比铁锹的刀锋。

“我算犯了什么事？”

“闻一闻这杂种的口气。”库内说道。

“他是个好人，”多布斯说，“就是有点闹腾。”

另一个说：“时速五十五英里。毫无疑问，喝过酒了。”

“可这人没劲，”我说，“一点劲也没有。”

库内道：“仅此而已？那估摸我用不着这个了。”他把枪插回皮套，揿好皮盖的搭扣。“估摸我挥挥手就能治他，”他说，“估摸搞得定。”

“这主意不赖。”多布斯说。他回到车上，拿出一个半品脱的酒瓶。他举起瓶子。还剩三分之一。“算不上什么好酒。”他说。他把酒递上来。“向你致意，哥们儿。”

多布斯说：“你开另一辆，查理。”

“说是夏天，今晚还挺冷。请这小伙子喝一杯吧，多布斯警官。”

“我要把他的车撞个稀巴烂。”库内咆哮道。

“好，”他审慎地说，“他没喝。这点必须承认。”

“别对他直说。”多布斯道。警车开始动了。“他会伤心的。”

“叫马洛，”他说，“见鬼，这家伙是个私人侦探。想想看吧，库内。”

库内摔门钻进克莱斯勒，点上了火。他让齿轮转得嘎嘎响，仿佛要拆了一家一当。多布斯把车稳稳调了个头，沿着砖厂重新一路向北。

我掏出执照，递过去。车里坐在另一个警察，他从方向盘后面悄然走出来，绕到我身旁，接过执照。他用手电筒一照，看了起来。

“你会喜欢我们的新监狱的。”他说。

多布斯从地上捡起酒瓶，往围栏外一扔，钻进车，坐到我旁边。他发动引擎。

我呼出一口气给他闻。

“你会吃亏的，”他说，“你不应该揍他的。”

另外那个警员靠过来，礼貌地瞥了我一眼：“我能闻闻你的口气吗，侦探？”

我说：“怎么就不应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