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1 / 4页）

她想了想，轻轻咬了咬下唇。“他在小鹿湖看到过缪丽尔，”她最后说道，“他不像是之前见过她的样子。”

“我想再见见他。他把我脑子搅乱了。我不爱他，但——好吧，也许在某方面是爱的。不过我觉得我并不想嫁给他。这说得通吗？”

“像他那种家伙，”我说，“很可能其实见过。”

她啃咬着指节，从手掌上面看看我。

“你大概不知道她从前在阿尔默医生的诊所里工作吧？”

“我以为你可能跟她有过争执——因为比尔。”

她这下是彻底困惑了。“我从没去过阿尔默医生的诊所，”她慢吞吞说道，“很久以前他来我家出过几次诊。我——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看起来很吃惊。但看起来吃惊谁都可以。“老天啊，还能有什么理由呢？那个整天冷着张脸的臭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缪丽尔·切斯的真名叫米尔德里德·哈维兰，原先在阿尔默医生的诊所里当过护士。”

“我倒不是太惊讶，”她缓缓说道，“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他们有时闹得很凶。你是不是觉得这跟我离开那儿有关系？”

她舔了舔嘴唇，把头歪到一边，死死盯着我。一时很安静，谁也不说话。太平洋的潮湿海风悄然潜入，围绕着我俩。

我点头。“有一定可能。”

“他或许是个黑不溜秋的酒鬼，”我说，“警方认为他更是个杀人犯。杀了自己的妻子。她淹死在湖里。一个月后才被人发现。”

“两者没有任何联系，”她一本正经道，反复摇起头来，“就是我告诉你的理由。没有别的。”

“没问题。马上。但你后来离开小鹿湖有没有别的理由？比如说，跟缪丽尔·切斯有关？”

“这巧合真是太离奇了，”她讶异地说，“我知道比尔是在里弗赛德认识她的。他俩怎么认识的、当时是怎样的情形，还有她从哪里来，我一概不清楚。阿尔默医生的诊所，嗯？但也不一定能说明什么，对吧？”

“我必须一个人过，好——好把事情理出头绪，”她有点绝望地说，又狠狠咬了咬指节，“把钱给了我就走好吗？”

我说：“没错。我想那真就是个巧合。无巧不成书嘛。但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跟你谈。缪丽尔被人发现淹死了，你却不知去向，而缪丽尔的真实身份是米尔德里德·哈维兰，一度跟阿尔默医生有联系——莱弗瑞也是，但联系的方式不同罢了。当然咯，莱弗瑞就住在阿尔默医生家的街对面。他，我是说莱弗瑞，有没有可能从别的地方认识缪丽尔？”

“这部分是说得通的。但有家不待、老是住在邋遢的旅馆里，说不通。据我了解，你俩各过各的已经很多年了。”

她一仰头，发出一阵尖细而空灵的大笑。“老天爷，那个黑不溜秋的酒鬼？”她的脸突然冷静下来。“发生什么事了？干吗神秘兮兮？”

“缪丽尔死了，”我说，“淹死在湖里。她死了你没有很高兴？”

“比尔说你勾引他。”

“我几乎不认识她，”她说，“真的。她挺孤僻。毕竟——”

“比尔？比尔·切斯？”她似乎更吃惊了。几乎吃惊得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