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 / 3页）

“这手帕一定说明什么问题，不是吗？也许说明很多问题。”

我说：“不一定。凶手可能出于完全不同的动机，我们还一无所知。说不定是个阿尔默医生那样的人。”

“我认为，”她说，“你应该把你头脑里克里斯·莱弗瑞的形象再好好研究一下。他在你眼里若是留下过任何一点有教养的印象，那纯粹是碰巧。”

她匆匆抬眼一看，摇摇头。“说不定的，”我坚持道，“我们完全拿不出反证。他昨天很紧张，按说没什么可害怕的。不过，当然了，并不是只有犯了罪的人才提心吊胆。”

她的上唇撇了一下。是一抹长长的上唇。我喜欢长长的上唇。

我起身，指尖轻敲桌子边缘，低头看着她。她的脖子很迷人。她指指手帕。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女孩？”她突然问道。

“你在等我提供相关的情况？”她忿忿道。

“我来得太迟了，没法告诉你。”

她在椅子上稍稍挪了下。她的眼神，现在是彻底的空洞。她的脸冷酷得如同雕塑。

她脸红了，但这次很娇羞，整张脸都红了。她又说道：“你对凶手是谁有想法吗？”

“我在头脑里想象过那个女人的样子，”我说，“跟莱弗瑞不是很般配。”

“这个怎么办？”她呆滞地问。

我一言不发。她补充道：“他肯定把手帕借给了别的女人——那女人正好喜欢这种香味。”

“如果是我的，我会把上面的廉价香味洗掉。”

“是的，是我的，”她道，“准是我落在那儿的。很久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可没有把手帕塞到他枕头下面去。这就是你想知道的吧？”

“他被枪杀在淋浴间里，”我说，“看样子像是某个在他家过夜的女人干的。当时他正在刮胡子。那个女人把枪留在了楼梯上，这手绢留在床上。”

“想法不少，但仅仅是想法而已。恐怕警方会觉得凶手不难确定。莱弗瑞的衣柜里挂着几件金斯利太太的衣服。等他们了解完全部情况——包括昨天小鹿湖发生的事——只怕他们直接就要取手铐抓人了。他们首先得找到她。但这对他们来说不难。”

有那么一刻，她只是坐在那儿，看着我，好像我什么也没有说，她在等我开口。一阵颤抖缓缓袭向她，先是在她的喉头，再传遍她的周身。她攥紧拳头，香烟折弯了。她低头看了看，手臂猛地一扭，把烟扔进烟灰缸里。

“克丽斯特尔·金斯利，”她茫然道，“看来连她也不肯放过他。”

“这么说一个过世的人可不太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