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3 / 5页）

我说：“我是不是该谈谈我俩昨天的对话——还是说那事儿是一桩私人业务？”

“大概快一年半了吧。”那警察思索着说，“洛杉矶的报纸有相关报道吗？”

韦伯一指那个鬈发男人，说道：“在楼下浴室里，布索尼。我需要整幢屋子里的大量指纹，尤其那些看起来是女人留下的。这活儿得花不少时间。”

“埃德·加兰。”大个子呆板地说。

“全交给我好了。”布索尼咕哝道。他和那个牛一样壮的男人穿过房间，向楼下走去。

“艾尔，这礼拜轮到谁代班验尸？”

“有具尸体等你处理，加兰。”韦伯对第三个男人说。“我们下去看一下。你安排车了吗？”

德加莫用手指“吧嗒”弹了一下捏着的信封。“对你的主顾来说，你准是个很得力的手下，”他说，“把一个女人牵扯进这幢出了凶杀案的房子，而这个女人恰恰是有跟莱弗瑞私奔之嫌的。头儿，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大老远去找凶手了。”

“别动犯罪现场发现的凶器，你连这点也不晓得吗？”

韦伯目不转睛盯着我，脸上的表情极少，也可以说没有，只有一种一触即发的警惕。对于德加莫的话，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他走上来，踮起脚跟在我面前晃动，还伸出他那又小又尖的下巴戳向我。他手里托着一条手帕，小心地把枪放在上面。

我说：“我想你们警察也不是一帮该死的傻子。衣服是裁缝做的，很容易追查。我为你们节省了一个小时，说了这么多，也许都没花一通电话的时间。”

韦伯上尉匆忙走到电话机前，拨通号码说起话来，随后把听筒从耳边拿开，回头看着。

眼睛明亮的男人略一点头，跟着另外两人同韦伯一道下了楼。

他挠挠耳朵，听着动静。有上楼的脚步声。艾迪板起脸来，跟我拉开距离，挺起身子。

德加莫把信封和笔放到一边。他木愣愣盯着我。

“‘各县要闻’版面上有一小段。”我说，纯粹是不想让嘴巴闲着。

我说：“我。”

“还有别的吗？”韦伯不耐烦地问。

他搁下电话，厉声吼道：“谁动过这把枪？”

还没等我回答，一辆车停到了门外，接着又来一辆。韦伯蹦跳着去开了门。进来三个男人。一个男的矮小、鬈发，另一个男的壮硕得像头牛，两人都拎着沉重的黑色皮箱。他俩身后是个瘦高个，穿着深灰色套装，打着黑色领带。他眼睛明亮，毫无表情。

“叫埃德·加兰，”韦伯对电话里说，“让他立即过来。通知摄影小组马上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