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5 / 5页）

<a href="#w001">[1]</a>一种帽顶呈凹形、帽缘上翻的硬质毡帽。

“不管什么时候，跟警察这样说话，”他说，“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再要有下次，我的手就不是平摊着扇你耳光了。”

“做得很对。”韦伯轻快地说。他有副多疑的声线。他多疑地扫了一眼我的脸，淡淡一颔首。“我是韦伯上尉，”他说，“这位是德加莫中尉。我们要先看一下尸体。”

我紧咬嘴唇，抚摸着脸颊。

“尸体在地下室，韦伯上尉。似乎开始几枪没打中，最后吃了两枪。死了挺久了。这位名叫马洛。是洛杉矶来的私家侦探。我没进一步询问他的情况。”

“再多插手我们的事，当心一觉醒来躺在巷子里，一群野猫看你好戏。”他说。

“再说一遍。”他柔声说。

他沉默了。楼下传来模糊不清的说话声。那警察竖起耳朵听了听，语气变得更加友好：“记得那事儿？”

我又重复了一遍。他大手一掴，又把我的脑袋拍向一边。

“不怎样。”我说。

“再说一遍。”

那俩制服警员看着小个子，碰了碰帽檐。

我什么也没说。他走到一边重新坐下，喘着粗气。我放下揉脸的手，伸出去，一点点活动手指，紧紧攥起拳头。

他身后是德加莫，那个大块头警察——土黄色头发，锃亮的蓝眼睛，恶狠狠、轮廓分明的脸。看不得我站在阿尔默医生家门前的那位。

“我会记住的，”我说，“这两样都记在账上。”

先进来的那位，在警察里算是个子小的。中等岁数，瘦削脸庞，一副永远疲倦的表情。他鼻子很尖，微微偏向一边，好像在拱什么东西的时候挨了别人一肘子。他的蓝色馅饼帽<a href="#m001">^[1]</a>端端正正戴在脑袋上，露出灰白的头发。他穿一身暗褐色套装，双手插在上衣侧袋里，手指搭在缝口。

他脸上顿时没了表情。本来也就没什么表情。“是的。怎样？”

“不说了。事不过三。怕你打不着。”我抬起一只手，摸摸面颊。

我说：“街对面就是阿尔默医生家，对吧？”

他站在那里，弯下腰来，龇牙咧嘴的，湛蓝的眼睛里露出兽性逼人的凶光。

他们往房间深处走去。德加莫看了看我，从没见过我似的，便跟上他了。他们走下楼梯，开警车来的哥儿俩中年长的那个也跟去了。叫艾迪的那个警察和我互相打量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