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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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心不在焉道:“听说有张纸条来着。”
比尔·切斯放下手腕,静静道:“她自己干的,你个蠢货。缪丽尔水性很好。她潜到水里,游到木板下面,直接把水吸进肚里。只能这样。没别的法子。”
比尔·切斯从钱包里翻出那张折叠的横线纸条,抖开来。巴顿接过纸条,慢慢读着。
巴顿没理会,走到栏杆前,向下张望。“怪了,尸体会在这位置,”他说,“这会儿是没啥水流,但有水流的时候,是冲向水坝的。”
“好像没日期嘛。”他评论道。
“拖着死人去水下六英尺深,你试过吗?”
巴顿朝我眨眨眼,向栏杆外吐了口痰。“咱讨论这件事吧,安迪。”
“没有,倒真没试过,安迪。那为什么不能用绳子呢?”
医生一挥手臂,摸着脑袋走开了。他用手绢捂着嘴又咳了一阵,还像之前一样,深情地注视着手绢。
安迪一耸肩。“用绳子的话,尸体上会有痕迹。要是都暴露到这分上了,还瞎起劲掩盖个啥啊?”
“你们这帮家伙就是这么想的。拷上我,完事儿。”他粗声粗气道。
比尔·切斯严肃地摇摇头。“没有。她一个月前走的。六月十二日。”
“条子那一套!”比尔·切斯厌恶道。他套上裤子,重新坐下穿鞋子和衬衫。穿好后他站起身,伸手拿了酒瓶痛饮一番,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放在木板上。他猛地向巴顿伸出一双毛茸茸的手腕。
“之前离开过你一回,是吧?”
“是九天,我告诉你。刚倒推过。”那戴猎狮帽的男人悒悒道。
“时间问题,”巴顿说,“另有些事得安排。”
安迪摇头。巴顿看着他,狡黠一笑。“又挑刺儿,安迪?”
比尔·切斯吼了他们一顿,伸手操起地上的酒。看着那一张张认真的山里人面孔,我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想什么。
“我可不这么觉得,比尔。”巴顿温和地答道。他的眼神空荡荡,像新买的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