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 / 3页）

我看了一眼弗洛姆塞特。她仍旧盯着天花板一角，好像就是出来兜风的。

“警察怎么会来找你麻烦的？”他问道。

“她就在贝城的某处。我不知道具体位置。她会在第八街阿奎罗大道的孔雀酒吧见你，或者那附近。”

“当时我正在利用弗洛姆塞特小姐好心提供的某些情报。我开始寻找一个之前调查阿尔默案、名叫塔列的人。后来我便进了班房。塔列家受到了监控。塔列就是格雷森夫妇雇的侦探，”我补充道，一边看着那肤色略深的高挑女孩，“你应该可以把来龙去脉告诉他。我现在没工夫细说了。你俩想在这儿等我？”

我说：“出什么城？”

金斯利道：“嗯，她现在不能冒险去兑现。之前没问题。可现在不行了。”他缓缓抬起眼睛，用我见过的最空洞的眼神盯着我。

“我愿意那样想，”我说，“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跟你说话了。另外，要是我断定她是凶手，我会向警方告发的。”

我说不知道。我没什么空听警方发布命令。听活生生的警察说话都来不及。

“她不会跟你说话的。”他说道。

“没法详说，”他说，“她有麻烦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有麻烦的。除非广播里已经放出逮捕令了。有吗？”

金斯利摇摇头：“去我那儿，等你电话。”

“你得把这个拿给她，”他说，“五百块。她想要更多，但我只能筹到这些了。我在一家夜总会套现了一张支票。不容易办。她必须出城。”

弗洛姆塞特小姐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不了。我累了，德里。我准备回家睡觉。”

他一边拿着酒杯坐下，一边屈起右手手指，伸进外套。抽出来的是一只狭长的信封。

我伸手拿了信封放进口袋。“她会的，如果还想要这个。”我看了眼腕表。“立马动身的话，也许能赶上一点十五。一小时接一小时下来，店里的人准已经把她记得很牢了。这也是好事。”

我说：“她为什么不能取自己的钱呢？随便哪家酒店都可以用支票结账。大多数还能帮她兑现。她的银行账户被关了还是咋的？”

“她头发染成了深棕色，”弗洛姆塞特小姐说，“这多少能帮你认出她来。”

金斯利摆手一掷，信封落在象棋桌上。我看了看信封里面。确实是钱。他的这部分话至少不假。我把信封搁在那张嵌有咖啡色和浅色镀金方块图案的精美小桌上。

我说：“但没法让我认为她就是个无辜的旅行者。”我喝完酒，站起来。金斯利一口吞下他那杯，起身，解下围巾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