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2 / 2页）

我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关上挨着墙壁的门，尽量不发出噪音。

“地方检察官九点想见你，”他说。“在那之后，我估计你就可以回家了。就是说，如果他不拘留你的话。我很抱歉你得一整夜坐在那把椅子上。”

她看着我，脸上一副典型的市政厅官员的表情。一个声音似乎从哪里传来，但绝不是从她口中发出的：

我说：“我不喜欢这么顺利。”

“戴上一只湿手套去揍他的脸。”

“没有。他到底只是个医生。”他的眼睛瞟向我。“他在克利夫兰行医。”

我从她身边经过，低头看着那头橘色的头发。发根处有不少白发。

她定定地望了我一会儿。“你昨天下午也来过，我记得。”

“我也是，”弗伦奇说。“得有人告诉他斯蒂尔格雷夫是谁。拍下照片时，莫·斯坦还没被人干掉。因此，如果不知道斯蒂尔格雷夫的身份，这照片又有什么用？”

她转向她的打字机，十指飞快地开始敲击键盘。她身后那扇敞开的窗户传来的猫叫，充斥着停车场。天空一片白亮，烟雾不多，会是艳阳高照的一天。

“我累得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什么？”

橘色女王桌上的电话响了。她讲话的声音模糊不清，接着挂断了电话。她再次望着对面的我。

“抓到拉加迪了？”我问他。

“刚才是谁说的？”

“不错，再回到最佳状态，”他说。他闷闷不乐地盯着托盘里的碟子。

“是墙壁，”她说。“墙壁会说话。是路过这儿下地狱的死人发出的声音。”

“好吧，”我说。“我需要锻炼。”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恩迪科特先生在办公室等你，”她说。“认识路吗？”

“小奎斯特向斯蒂尔格雷夫敲竹杠，于是，出于纯粹的偶然，他在海湾城遇到了一个能够证明斯蒂尔格雷夫真实身份的人。那真是太顺利了。”

“我曾经在那儿工作过，尽管不是为他工作。我被炒了。”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