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盗窃（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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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下一只鞋子扔到房间另一头。这个举动让他轻松了些。
对方含糊不清地道了谢。他显然非常不安。
有人敲墙。
“看，这把椅子被挪过地方！有人来过！”
“很高兴认识您，巴达尔先生，我叫特雷尔科夫斯基。您看，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
他并不担心，但觉得惊讶。他首先想到的是邻居，然后是齐先生，然后是西蒙和斯科普。他们是把大闹一场的计划付诸行动了吗？他一把拉开了窗帘。衣橱的门大开着。所有东西杂乱地扔在床上。有人来翻过他的衣物。
“巴达尔，乔治·巴达尔。”
他首先发现无线电不见了。过了一会，他发现两个箱子也不在了。
“大概吧。”特雷尔科夫斯基赞同道。
“她自杀了，两个多月前。”
“真是不幸啊，一个年轻女人就这么自杀了，谁知道为什么。也许什么理由都没有。突然觉得沮丧，受够了，就这么干了。我给您上一杯巧克力？”
“您刚才说‘过去’！那么她……那么她是死了！”
特雷尔科夫斯基没有回答。他又想到了前房客。他无意识地喝着他的巧克力，然后结账出门。到了他的那层他发现公寓的房门半开着。他蹙起了眉头。
“请坐，您是……”
他没有过去了。
特雷尔科夫斯基一脸苦相。希望他不会叫起来，或者做类似的事。邻居们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他咳了咳。
噢！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一部照相机，一双鞋子，几本书。但也有一些老照片，拍的是他小时候、他的父母、他少年时的爱慕对象，以及一些书信，一些他更早生活的留念。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起码她没什么事吧？”他用尖锐的声音问道。
“您过去跟她很熟？”
“奇怪，我明明确定关了门的。”
他几乎喊了起来。人常说大悲无声，特雷尔科夫斯基心想，希望这是真的！
他走到里面。灰白的日光从窗帘中透进来。
“天哪，西蒙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