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备而来的老鼠(第2 / 3页)
“所以我们才得单独前来?为什么你不把事情的发展告知雷斯垂德?”
“那又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说是之前的挂锁锈住了,所以不得不换个新的。”
“如果我们不能亲眼看着我的哥哥和葛雷格森受难,他又为什么要煞费苦心地将他俩献给他的神?这就像是在没有观众的礼堂里举办音乐会。除此之外,莫里亚蒂很可能已设计出了某种陷阱,能威胁到任何来拯救这些牺牲品之人,也就是我们。”
“你当然可以这么想。你也可以认为,挂锁之所以换了新的,是因为最近有人想进出这扇门,却没有原本挂锁的钥匙。如果你更仔细地观察锁扣,会发现在挂锁的钩环后,有一系列平行的直线刮痕。除非我错得离谱,否则这应该就是用剪线钳剪断原来那个挂锁的钩环时,剪线钳的尖头划出来的痕迹。”
“他让我们来又是为什么?”
“我承认电报的遣词造句确实可以不用这么尖酸刻薄,但发电报这件事本身,目的在于让他一直注意我们。只要我们一直出现在他视野里,他就有各种机会向我们攻击。”
“这无疑印证了我的想法……”他将油灯举起,凑近门上的挂锁,“你看到它了吗,华生?”
“算不上吧。”
“看什么?”
“那是我仔细思量后的动作。”福尔摩斯说道。
“这一点和我之前的推论并不矛盾。如果一开始的那个挂锁锈住了,想要换掉它,除了用上剪线钳外别无他法,而使用了剪线钳的人,无疑是教堂的杂役。”
“这事不用讨论也知道。迈克罗夫特完全有可能并非出于自己的意志而给我们留下那《圣经》的线索,一切完全有可能只是莫里亚蒂想让我们到这儿来。”
“那他应该把门上的锁扣取下来,这样更简单,也更符合逻辑。而我们眼前的挂锁却不是这么处理的。用上剪线钳,暗示此人想尽可能快速而不引人注意地完成这个任务。这一点也说明他是偷偷摸摸地行动,他不希望自己被捉个现行—换句话说,这绝不可能是教堂杂役所为,不是教堂司事,也不是教堂的其他工作人员。拿好。”
“那我们得考虑一下。”
福尔摩斯将手提油灯递给我,接着拿出一个小小的皮革制袋子,里面装的就是他的撬锁工具。
“还能看什么,看这里有什么不协调的。”
“你该说激怒他的人是‘你’,是你发的那份电报。要是你没发它,莫里亚蒂可能会觉得你我对他毫无威胁。他在他家中轻而易举地就打发了我们,不是吗?他本来觉得我们对他来说不是威胁,但你非要去刺激他。”
“什么和什么不协调?”
“你抓住了重点,华生。一如既往地富有洞察力。我们是莫里亚蒂的目标。我们在救人时,得承受他布置在此处的任何防御措施。为什么要让其他人涉险?激怒了他的人,是我们。”
“挂锁和锁扣。一个非常新,而另一个则极为老旧,锈蚀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