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 / 2页)
刚才的那几杯苏格兰威士忌——就像够档次的苏格兰威士忌应该做的那样——在返回好莱坞的路上一直陪伴着我。我一路碰着红灯就闯。
“那是个好姑娘,”我坐在车里,自言自语道,“该配一个喜欢好姑娘的小伙子。”没人搭理我。“可我不喜欢好姑娘。”我说。这句话同样没人搭理。“十点钟,贝尔维迪尔俱乐部。”我说。这时有人说了句:“呸。”
那听上去像是我的声音。
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四十五了。大楼里静悄悄的。界墙那头的打字员没声儿了。我点了一根烟斗,坐下来等着。
“那也是一种可能,”我边说边从一包烟里笨手笨脚地摸出一支来,“不论是哪种情况,这里头都没我的事儿了。”
“连精神师那里也没线索吗?”
我一脸茫然地瞪着她。“精神师?”
“天啊,”她轻声说,“我原以为你真是侦探呢。”
“这件事情有人想捂着,”我说,“我最好当心点儿。这个格雷尔的裤兜里可是塞了不少绿票子的。在这个镇子里,法律就是任你花钱买的。瞧瞧那些警察的做法有多古怪。没有报道,没有媒体喂料,因此也就没有可能走出一个无辜的陌生人,带来那条看似细微,事实上却至关重要的线索。除了沉默和让我罢手的警告外,什么都没有。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
“你脸上的大部分口红都擦掉了,”安·赖尔登说,“我刚才提到了精神师。行了,再见吧。认识你我很高兴——有限度的高兴。”
她按下启动开关,给车子挂上挡,然后消失在了在一团尘土的漩涡中。
我目送着她离去。等到她终于不见了,我扭头朝街对面望去。从“贝城婴儿服务”家的送货车上下来的那个人从那栋房子的边门里出来了,他身上的那套制服又白又挺,闪着光泽,光看一眼就让我觉得自己也干净起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像是纸箱的东西。他钻进货车,驾车离去了。
我猜他刚刚给孩子换了块尿布吧。
我钻进自己的车,发动前先看了下表。快五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