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 卡梅洛·洛萨诺（第3 / 4页）

“咳，所以你并不是不知道死者是谁啊！”

“好歹请我喝杯啤酒，是吧？”

“当然好啊，老兄。”胡斯帝诺正打算这么回应，这才想起镇上只有两个店家，况且，星期天还开门提供冰凉啤酒的只有拉蒙的店。

“你听好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妈的！”

“根本没有地方买得到酒！”胡斯帝诺解释。

胡斯帝诺微微颔首。

“这些贱货，我的老兄，”卡梅洛又接着说，“根本毫无文明可言，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放不下这种狗屁倒灶的事要杀人灭口。”

胡斯帝诺半信半疑地望着他。年轻时，有一次卡梅洛醋劲大发，冲过了头，严重伤害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吃了警长两发子弹，命大，侥幸存活下来。卡梅洛事后懊丧不已，便向对方求婚，女人也接受了，但他们终究没能结为连理：在婚礼前几天，女人因为饮酒过量，酒精中毒，死了。此后，但凡跟感情扯上边，在卡梅洛眼中都是屁。

“才不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胡斯帝诺半开玩笑说，“根本是因为你已经老了，老到没办法体会这些男女爱恨的纠葛啰。”

“你那玩意儿才老了。”卡梅洛回嘴。他视线扬起，望向高空中仿佛正在炽烈燃烧的太阳。“该死！”他嘴里咕哝，“看来老子今天是白走一遭了。”

“啥？”卡梅洛一边说，一边揉揉自己的后脑勺。

“被杀的女孩正是拉蒙·卡斯塔尼奥斯的女友。拉蒙就是你回程会经过的那间小店的店主。”

“拉蒙？你是说弗朗西斯卡的儿子，那个拉蒙？”

“说对了。”

卡梅洛“啧啧”了几声。

胡斯帝诺发出讥讽的窃笑。

“你期待能逮到什么大案件啊，大队长？走私案？还是一整架塞满毒品的小飞机？”

“任何值得我跑这一趟的事吧，”卡梅洛回答，“不是一桩没有搞头的命案。”

胡斯帝诺再清楚不过，其实，在卡梅洛内心深处，最令他困扰的事就是无法顺利敲诈别人。如果没有任何人有犯罪嫌疑或明确的犯罪证据，那实在很难从中捞到什么油水。其实，这姑娘的命案对他来说实在一点意义也没有。

卡梅洛再次抿了抿干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