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1 / 3页)
我看了警监一眼,只见他凝神直视,不为所动。我说:“坎伯兰先生,不管你自己心里怎么判决,李·坎伯兰夫人,也就是我认识的贝蒂·梅菲尔德,已经受过审判并被宣告无罪。你一直口口声声说她是凶手,这已经构成了毁谤。你付她一百万,这件事就了结了。”
我看了亚历山德罗警监一眼。“这些话在录音吗,警监?”
他哈哈大笑,笑声听上去近乎怪异。“你这个从小地方出来的乡巴佬,”他几乎尖叫起来,“换作在我的地盘上,你会被当成流浪汉关进监狱。”
“这个自称贝蒂·梅菲尔德的女人——梅菲尔德是她的娘家姓——曾是我儿李·坎伯兰的妻子。我一直不赞成他们结婚。这是在战争时期发生的又一桩蠢事。我儿子在战争中弄断了脖子,必须戴上颈托来保护他的脊柱。有一天晚上,她拿掉了他脖子上的颈托,对他冷嘲热讽,直到他忍不住朝她扑过去。不幸的是,自从回家以后,我儿子就一直喝酒喝得很凶,他们之间也曾经吵过好几次。他摔倒了,从床上跌下来。我进房间时发现,她正在试着重新把颈托戴回他的脖子上。他已经死了。”
“那就付个一百二十五万吧,”我说,“我可没有你的前儿媳那么金贵。”
“我不知道,先生。不过,这听起来像是你在镇上一手遮天。”
“没错。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少跟我放肆,年轻人。”
“陪审团成员都是镇上的人吗,坎伯兰先生?”
“抱歉,先生。您能接着说完吗?”
“好吧,我不知道她以前是个谋杀犯,坎伯兰先生。这件事我现在才听说。您愿意解释一下吗?”
坎伯兰转向亚历山德罗警长。“怎么回事?”他厉声吠道,“你们这伙人全都是无赖吗?”
“你喜欢从女杀人犯那里得到安慰?”坎伯兰冲我厉声吠道。
“你正在对一名警官说话,坎伯兰先生。”
“我对她一无所知,没有任何看法,警监,”我说,“我只是喜欢偶尔和她亲热一下。这让我感觉得到了安慰。”
“那是当然。我在韦斯特菲尔德镇很有势力。我掌握着银行、主流报纸和大部分的工厂。镇上的人都是我朋友。我的儿媳被捕入狱,以谋杀罪名受审,最后陪审团判决她有罪。”
“我们州有一条特殊的法律,我相信在别的几个司法辖区中也有这样的规定。一般情况下,辩护律师可以向法官自动申请直接判决被告无罪,不经过陪审团裁定,然后法官会自动驳回这份申请。在我们州,法官有权力在陪审团的裁定出来后推翻结果,保留自己的判决。那个法官真是老糊涂了。他保留了自己的判决。当陪审团裁定她有罪后,他发表了一番冗长的讲话,宣称陪审团没能考虑到我儿子在醉酒愠怒的情况下,有可能自己从脖子上取下颈托去威胁他妻子。他说,在生活充满痛苦的情况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还说,陪审团也没能考虑到,我儿媳当时有可能就像她供称的那样,是想把颈托重新装回我儿的脖子上。他宣布判决无效,并释放了被告。
“好吧,坎伯兰先生。我觉得,你还有更多的话要说。”
“当时我就告诉她,是她谋杀了我的儿子,我会让她在这个世上无处安身,我说到做到。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他点了点头。“一字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