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假如他们生活在古代(第4 / 17页)
“倒是也有这个可能……只是小儿毕竟年纪尚幼,又是独自一人,在外不一定会遇到什么危险,还望沈捕头尽快帮老夫找回小儿。”
“就是就是,”钱氏也在一旁焦急道,“沈大人,我们可以悬红,钱不是问题!”
“刘夫人先莫焦虑,而今我们尚不清楚令公子究竟是被人掳走,还是自己贪玩逃走的。”沈严道,他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丫鬟,对刘吉丰道,“刘员外,这位可是发现令少爷失踪的婢女?”
刘员外话尚未说完,一旁的钱氏却突然插口道:“还能是怎么回事,定是这丫头勾结外人,把麒儿拐走了,然后在这里装神弄鬼地打遮掩!”
听到钱氏这么说,那本就跪在地上的丫鬟更是吓得扑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喊冤:“夫人饶命!奴婢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奴婢真的没有放走少爷,奴婢当时确实看见少爷躺在床上,身上手上全是血,奴婢绝不敢有半句欺瞒!”
“这屋里干干净净,哪来的血迹?!”钱氏指着里屋的方向质问。
“奴婢……奴婢也不知怎的那血迹都没了……但奴婢真的没说谎!”
“你!”钱氏急怒之下便要过去打那丫鬟,沈严见状立刻出声:“刘夫人!”
“少爷一个大活人,都能从这府中失了踪影,我要你们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用的!”
“啪”的一声,一只茶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下飞散,有几片正落在刚刚迈步进屋的沈严的脚边。
沈严抬眼看看屋内——这屋内站着不少人,从衣着打扮上看应该是刘府的奴仆和婢女。所有人都垂头而立,噤若寒蝉;在他们前方的地上跪着一个丫鬟,这人整个伏在地上,能看出身子在明显地发抖。在他们之前的主位上,坐着一男一女,正是刘吉丰和夫人钱氏。而刘吉丰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他是刘吉丰的长子刘愈。
见到沈严等人进来,刘愈轻轻在刘吉丰耳边低语两句,刘吉丰立刻停止了叱骂,抬头向这边看来。
这时,何睦也走到刘吉丰面前,躬身行礼道:“禀老爷、夫人,府衙的沈捕头等人过来了。”
那边,刘吉丰也发觉不妥,呵斥道:“你作什么?!沈大人他们在这儿,定能明察秋毫,你个妇人指手画脚些什么?!”
钱氏被刘吉丰斥责了一句,也发现自己的举动不妥,讪讪地收了手,退在一旁。
沈严见刘夫人冷静下来,便也没再开口。他抬脚穿过客堂与书房,走到刘麒的床榻旁边。此刻床榻上铺着一席锦缎床褥,床褥虽有些褶皱,却并没有任何血迹。沈严摸了摸床褥,入手发冷,像是一夜未曾用过的模样。他抬手掀起褥子,其下方的床板上也一片干净,没有发现任何血色。环顾整个房间,桌椅规整地摆在应在的位置,书桌上笔墨纸砚也没有被人凌乱推散的痕迹,墙角的箱子和柜子也都好好地关着,没有任何被人翻检的迹象。
沈严和程晋松、李嘉宇对视了一眼。
沈严走回到客堂之中,他问刘吉丰道:“刘员外,令公子这房间内没有被人劫掠的迹象,会不会是令公子一时贪玩,偷偷跑出去了?”
刘吉丰已过不惑之年,他穿着一身绸缎衣衫,身材颇有些富态。在他一旁的钱氏则三十来岁,也是一身绫罗绸缎。见沈严等人走近,刘员外和钱氏忙从座位上起身:“沈大人、程先生,有劳几位专程过来一趟,只是犬子被人掳走,还望几位能帮老夫找回麒儿!”
说罢,刘吉丰双臂一抬,就要长揖到地。一旁的钱氏和那年轻人也跟着行礼。
沈严连忙拦住了刘吉丰:“刘员外、刘夫人,不必如此。沈某定会竭尽全力,尽快寻回令郎。”
见他情绪稍平,沈严开口道:“刘员外,适才过来时何管家已经跟沈某大概介绍了一下事情经过,不过有些地方何管家说得还是不甚详明,劳烦刘员外再给沈某详细讲述一下令郎失踪的过程。”
“唉,说起来也是老夫的错。”刘员外叹了口气,开始讲道,“麒儿这孩子有点被老夫和贱内惯坏了,平日里不爱读书,成天就爱玩闹。前阵子他接连气走了三位教书先生,老夫一怒之下,就罚他在家中闭门反省,一月内不可以出门。前几日他倒是有所收敛,也开始听先生讲书了,可谁知道今天早上丫鬟突然大叫着跑去我那里,说麒儿自杀了。我一听自然吓坏了,连忙跑了过去。可是一过来就看到这屋里干干净净,根本没有丁点儿血迹。只是麒儿人也不见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