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2 / 3页）

她竖起大拇指，咯咯笑了起来。“我没有。”她咯咯一笑我就不再喜欢她了。我环顾四周。三十英尺开外的一棵树上挂着一个靶子，上面插着几支飞镖。她之前坐的石凳上还放着三四支。

枪口对准了我的胸膛。她的手似乎一点不晃。她嘴里的嘶嘶声更响了，她的脸白得像剔去血肉的骷髅。苍老、堕落，变成了野兽，而且是猛兽。

“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呢。”

我对她笑了笑，迈步走过去。我看到她纤小的手指扣紧了扳机，指尖泛白。我走到离她六英尺左右时，她开枪了。

她很不好意思地慢慢笑了，随后飞快点了点头。她低声说：“你没生我的气？”

她的脸色更苍白了，她纤细的大拇指放了下去。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枪。她眼里流露出迷恋之情。“好的。”说完她点了点头。接着突然又开口了：“教我打枪吧。”

“好的。”她咯咯笑着说。

“这倒让我想起点事来。”我回头看着那幢房子。我挪动了三英尺，一棵树就把我挡住了。我从口袋里拿出她的那把珍珠柄的左轮手枪。“我把你的防身武器带回来了。枪我擦干净了，还装好了子弹。听我一句——等你练好了枪法再朝别人开枪。记住了吗？”

我走回到废水池另一边，把铁罐放在那个木轮的中间。这靶子棒极了。如果她打不中罐头——这是肯定的，她可能会击中木轮，那子弹就不至于飞到远处去。不过，她要打的甚至不是那个木轮。

“嗯——哼。”

枪发出尖锐的噼啪声，飘渺无形，只听见阳光下短暂的轰响。我看不到烟。我再次停下脚步，朝她咧嘴笑着。

“很无聊？”我说。

她又迅速开了两枪。没想到一枪都没打中。那把小手枪里装了五发子弹。她开了四枪。我猛冲向她。

我沿着连接草坪与草坪间的红砖台阶拾级而下。等她听见我的脚步声时，我已经近在咫尺了。她跳了起来，像只小猫似的打转。她穿的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时身上穿的那条便裤。她那头金发也没变，还是带着松弛的黄褐色波浪。她脸色很白。看着我的时候，她的脸颊会泛起红晕。她的眼睛是蓝灰色的。

我不想最后一枪打到我脸上，所以闪身避向一旁。她瞄了半天才给了我这一枪，丝毫不着慌。我感到一小部分火药爆炸的热气冲到了身上。

我绕过废水池，朝她走回去。当我贴着废水池边缘走到离她大约十英尺的时候，她对我露出了满口尖利的小牙齿，举起抢，嘴里开始发出嘶嘶的声音。

她透过长长的睫毛看着我。照她的想法，我面对这样的眼神是应该躺在地上高兴地打滚的。我说：“你喜欢掷飞镖？”

我呆住了，那潭死水在我背后发出阵阵恶臭。

“对于有钱人来说，你姐妹俩好像过得挺没劲的。”我说。

“站住，你个狗娘养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