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4 / 5页）

“手里那两个钢镚儿我都摇晃了一个月了，想让它们结婚生子呢。”

“你先让人把书带过来，然后又立马找仓储公司来运走？”

“我这把枪虽小，小伙子，要是对准你的肚脐眼来一下，准叫你三个月没法下地。不过你会康复的。到时候你就能走着去圣昆廷那边新建的毒气室了。”

他猛地咬住牙，挥舞起一只棕色的手。他举手投足间的自信逐渐回来了。“妈的，不在。藏起来了。”

他又说了句“滚你妈”，想把手伸进紧身衣。我把枪往他的肚子上压得更用力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手从衣服里拿了出来，无力地垂在身侧。他宽阔的肩膀瘫了下去。“你想要我干什么？”他低语道。

“既然开口了，索性开到底吧。书在这屋里？”

布罗迪机警地眨眨眼睛。“怎么说？”

山下远远传来警笛的鸣响，声音越来越近。那小伙子的脑袋循声转了过去。我迈步到他身前，把枪口紧紧对着他的身体。

“那很好。”我对他说。我看向那边的艾格尼丝。她已经把脸收拾干净，这时正眼神空洞地盯着墙壁，没怎么听我们的对话。一路过来，又是摸爬滚打又是担惊受怕，她已是一脸倦容。

“二选一，跟我走还是去警局？”我问他。

他又露出了忧虑的神色。他急促地摇摇头。

我伸手探进他的衣服，缴了他的自动手枪。“上车，小伙子。”

“做保险。我在富尔怀德大厦的普斯·沃尔格林公司有间办公室，圣莫尼卡的西大道上。”

我从我身旁走了过去，从身后推了他一把。他上了车。

“你靠什么过活？”

“坐驾驶座，小伙子。你来开车。”

他的脸向旁边微微一转，仿佛挨了我的耳光。“你是谁？”他咆哮道。

“你很聪明，”我敬佩地说，“店里还有什么罪证吗？”

“盖革的朋友。”

“当然。我肯定不想让那些书直接从盖革的店里去那边，对吧？”

“离我远点，你个狗娘养的。”